還有下一項?
秦思雨哀嚎一聲,直接癱在地上,也不管臟不臟:“教官,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是鈍刀子割肉?。 ?
“聰明。”林戰(zhàn)打個響指,“既然-->>手都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咱們就練點精細活,治治這毛病。”
五分鐘一晃而過。
莊不凡帶著幾個保障班的戰(zhàn)士,搬來十幾張桌子,上面擺滿了一排排小盒子。
“全體都有,起立!上桌!”
女兵們拖著灌鉛的腿,挪到桌前。
打開盒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卷線跟一根針。
最細的繡花針,針孔比芝麻還小一半。
“科目:穿針引線?!绷謶?zhàn)拿起一根針在陽光下晃了晃,“特種兵講究心靜手穩(wěn),剛才據(jù)槍是練大肌肉群的穩(wěn)定性,現(xiàn)在這個,是練神經(jīng)末梢的控制力?!?
“規(guī)則很簡單,把這卷線給我穿完,線頭不能舔,不能剪,必須一次性穿過去。”
“開始!”
噩夢開始。
平時穿個針?biāo)銈€啥?
但這會兒,大家的手剛經(jīng)歷極限負重,正不受控制的高頻顫抖。
歐陽楓露看著桌上那根細得快看不見的針,再看看那只比一般男人還大的手掌,臉都綠了。
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捏那根針。
剛一用力。
“崩”的一聲輕響。
針斷了。
歐陽楓露捏著斷成兩截的針,欲哭無淚的看向林戰(zhàn):“報告!這針質(zhì)量不行?。 ?
“質(zhì)量不行?”林戰(zhàn)冷笑,“那是你控制不了力氣,換根針,繼續(xù)?!?
旁邊,秦思雨也沒好到哪去,翹著蘭花指,試圖把線頭懟進針孔,可那只手抖得跟彈棉花似的,線頭在針孔邊上晃蕩八百回,就是進不去。
一急躁,手一滑。
“嘶”
針尖扎進指腹,冒出一顆血珠。
“哎呀!”秦思雨疼得直甩手,眼淚汪汪。
“別叫喚?!绷謶?zhàn)走到她身后,“戰(zhàn)場上拆彈手抖一下,你就不是扎手這么簡單,是全隊跟你一起升天?!?
就在這幫女兵跟繡花針較勁時,林戰(zhàn)走到隊伍最末端。
那里單獨擺著兩張桌子。
桌上沒針線,只有一小碗生大米跟一把手術(shù)刀,還有一個高倍放大鏡。
“你倆不用穿針?!绷謶?zhàn)敲了敲桌子,看著凌薇和卓瑪,“那是給普通人練的,你們倆,玩點高端的?!?
“米粒雕花?!?
林戰(zhàn)拿起一粒米捏在指尖:“不用太復(fù)雜,就在這米粒上刻個五角星,什么時候刻滿一百粒,什么時候吃飯?!?
卓瑪?shù)纱笱劬?,盯著那粒還沒指甲蓋大的米,又看了看抖得像篩糠的手。
“教官,你針對我?”
卓瑪把手術(shù)刀往桌上一拍,一臉不服氣:“平時也就算了,今天這手抖成這樣,別說雕花,我能把米粒捏住都不錯了!再說了”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往林戰(zhàn)兜里瞟:“今天還沒給酒呢。雖然我那酒病好了,但這屬于戒斷反應(yīng),得循序漸進不是?你給我喝一口,我保證給你雕出一朵牡丹花來!”
林戰(zhàn)看著這個得寸進尺的酒鬼,從兜里掏出那個扁壺,在手里拋了兩下。
卓瑪?shù)难壑樽与S著酒壺上下翻飛,喉嚨里咕咚一聲。
“想喝?”林戰(zhàn)把酒壺收回兜里,“做不到?那以后這特制小飲料就斷供,我看你還是去炊事班背大鍋去吧。”
“別介!”
卓瑪一聽斷供,立馬急了,管它是真酒假酒,反正喝了那玩意兒渾身舒坦是真格的。
“狗不干我干!”卓瑪一把抓起手術(shù)刀,惡狠狠的盯著那碗米,“不就是雕花嗎?老娘以前在草原上刻過羊骨頭,這玩意兒大同小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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