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晚感覺自己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又在下一秒猛地涌了上來。
他他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她身上能有什么味道?不過是沐浴后殘留的皂角香,和常年與香料為伴染上的一些草木氣息罷了。
這男人分明是在調(diào)戲她!
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江寧晚也未曾被男人如此輕佻地對待過。林逾白在她面前永遠(yuǎn)是溫文爾雅的君子模樣,背地里卻能毫不猶豫地捅她一刀。
而眼前這個(gè)謝景淵,行事乖張,語放肆,卻偏偏讓她連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王爺請自重!”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在書案的邊角,傳來一陣悶痛。她卻顧不上了,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
看著她那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的樣子,謝景淵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心中得意,這小狐貍,平日里看著精明厲害,牙尖嘴利,沒想到這么不禁逗。
不過,玩笑也該到此為止了。
謝景淵收斂了神色,站直了身體,方才那股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得一干二凈,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說正事。”
他語氣一轉(zhuǎn),變得淡漠而威嚴(yán),與方才判若兩人。
江寧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弄得一愣,心頭的惱怒和羞窘還未散去,就被他話語中的冷意激得一個(gè)哆嗦。
她定了定神,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王爺請講?!?
“明日午時(shí)之前,”謝景淵負(fù)手而立,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我要一批頂級(jí)品相的香料,送到靖安王府?!?
頂級(jí)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