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沒有上鉤在電話里留把柄,他撇得干干凈凈,“鄭董,你我關系不合,公司人盡皆知,你看不慣我,我沒有計較過,但明目張膽誹謗,我也不會容你?!?
鄭坤在那頭粗喘著,“除了你誰還能接觸殷董的小女友,這段黃昏戀在業(yè)內議論紛紛,她從不過多露面,你沒指使她,她無冤無仇會潑臟我?”
馮斯乾有一搭無一搭叩著沙發(fā)墊,“鄭董沒做過,誰能強扣你一頂帽子嗎?!?
“你!”鄭坤要發(fā)飆,馮斯乾當即掛斷了電話。
他關掉手機,倚著沙發(fā)靠背閉目養(yǎng)神。
馮斯乾一整天沒有離開瀾春灣,更談不上去華京辦公了,他不給林宗易救走我的機會,也防止保姆心軟放了我,他堵死我所有后路,囚住我插翅難逃。
我從天亮躺到天黑,翻不了身,四肢半點動彈不得,黃昏降臨之際,馮斯乾終于醒了,他神清氣爽走過來,拾起我手瞧了一眼,我眼眶通紅,他笑著問,“餓了?不倔強了嗎,不是很有膽氣嗎。”
我淌下一串眼淚,他指腹將那滴淚拂去,“韓卿,你威脅不了我?!?
馮斯乾拉開門,告訴樓下保姆將鍋里剩余的粥加熱再端上來。保姆不多時又送了一碗進屋,馮斯乾接過示意她退下,他坐在床頭舀了一勺,吹涼遞到我嘴邊,湯匙才湊近,散發(fā)的海參味道突如其來攪動我一陣反胃,我趴下嘔吐的過程胡亂打翻了馮斯乾手里的碗,他眼疾手快護住我頭,灑出的米粒一大半潑在他手背,米粒從從碗底傾瀉而出,溫度滾燙,他皮膚頃刻鼓起一排水泡。
我用力嘔著,嘔得天昏地暗,馮斯乾原本要起身處理燙傷,他走出幾步忽然又停住,站在面前抬起我下頜,目光鎖定住我,“多久沒來了?!?
我一怔,沒明白他問題,繼續(xù)小幅度嘔著。
他眼眸風平浪靜,片刻之后又波瀾暗涌,“有哪次忘了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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