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明白馮斯乾是什么意思,我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可能!”
我一直沒忘記吃,甚至擔憂一粒勁小,連著吃兩粒,我絕不可能有孕。
馮斯乾瞇著眼審視我的反應,“你似乎不樂意?!?
我別開頭,從他手心掙脫,地板上烙印著一簇燈火,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現(xiàn)實又刺眼。我一點點攥緊身下的床單,聽到綢布被指甲撕裂的聲響,“我憑什么樂意。我不會做情人,更不會生下私生子?!?
馮斯乾拆開一包煙的同時問,“萬一有了呢?!?
我毫不猶豫,“打掉?!?
窗外夜色正濃,房間亦昏暗,馮斯乾眼里的情緒喜怒不明,“夠干脆?!彼殡x床頭,徑直朝對面的沙發(fā)走去,“也夠狠心?!?
他點燃一支煙,剛吸一口想到什么,又掐滅,橫在煙灰缸邊緣的凹槽處,“華庭小區(qū)那次,吃了嗎?!?
華庭小區(qū)是我的出租屋,那晚就因為林宗易,馮斯乾特別失控,我語氣冷冰冰,“吃了?!?
他默不作聲。
保姆進來收拾砸碎的碗,將瓷片掃出臥室,馮斯乾在她經(jīng)過自己身旁時,開口說,“去藥店買兩支驗孕棒?!?
保姆答應著,退到走廊外,小心翼翼合住門。
馮斯乾起身進浴室,放滿一缸溫熱的水,“洗澡。”
我還跟他較著勁,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