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狹窄,前后被堵,光柱刺眼,將我們四人(包括昏迷的劉文昌)照得無所遁形。
前有“喪彪”帶領(lǐng)的十幾個西裝暴徒,后有不明數(shù)量的追兵,空氣仿佛凝固,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對方棍棒敲擊掌心的悶響。
絕境?不,是死地!
但我林曉風(fēng),就是從死地里爬出來的!
“阿強!黑子!護住人!跟緊我!”我低吼一聲,沒有任何猶豫,如同撲向獵物的瘋虎,主動沖向了前方堵截的“喪彪”一行人!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
狹路相逢,勇者勝!
“喪彪”顯然沒料到我會率先發(fā)難,愣了一下。就這瞬間的遲疑,我已經(jīng)沖到近前!
匕首帶著寒光,直刺他持鋼管的右手手腕!
“操!”“喪彪”反應(yīng)不慢,側(cè)身避開,鋼管帶著惡風(fēng)砸向我的腦袋!
我矮身躲過,匕首順勢上撩,在他肋下劃開一道血口!
不深,但足以讓他痛哼一聲,動作一滯!
“砍死他!”“喪彪”怒吼。
他身后的手下如同潮水般涌上!鋼管、砍刀劈頭蓋臉落下!
我沒有后退,也不能后退!身后就是阿強他們和昏迷的劉文昌!我將匕首交到左手,右手搶過一根砸來的鋼管,左右開弓!
鐺!鐺!噗!
金屬撞擊聲,利刃入肉聲,慘叫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巷道!
我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殺戮機器,將老兵教官教的戰(zhàn)場搏殺術(shù)發(fā)揮到極致!
每一擊都簡潔、狠辣,力求一擊斃敵或使其失去戰(zhàn)斗力!
一個混混的膝蓋被鋼管砸碎,慘叫著倒下!
另一個持刀的手被匕首精準地刺穿,砍刀當啷落地!
我后背硬抗了一記鋼管,火辣辣的疼,但反手就將鋼管捅.進了偷襲者的肚子!
鮮血飛濺,染紅了墻壁,也染紅了我的視線。
我渾身浴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只有那雙眼睛,冰冷得如同極地的寒冰,死死鎖定著“喪彪”!
“喪彪”被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震懾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懼。
他帶來的手下雖然人多,但在這種狹窄地形根本無法完全展開,反而被我憑借一股狠勁殺得人仰馬翻!
“媽的!瘋子!”他罵了一句,萌生退意。
就在這時,身后的追兵也終于趕到!看到前方的混戰(zhàn),他們也愣了一下。
就是現(xiàn)在!
“沖出去!”我對身后的阿強和黑子吼道!
阿強和黑子護著昏迷的劉文昌,緊跟在我身后,我則如同破冰船鋒利的船首,揮舞著鋼管和匕首,硬生生在人群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攔住他們!”“喪彪”和后面的追兵幾乎同時喊道,兩股人下意識地合流,向我們包抄過來!
但我們?nèi)伺浜夏?,如同一支利箭,直刺巷道出口?
我負責(zé)開路,阿強和黑子負責(zé)兩翼和斷后,將昏迷的劉文昌夾在中間。
混亂中,不知道誰的刀劃破了我的胳膊,也不知道誰的棍子砸中了我的肩膀,疼痛如同潮水般陣陣襲來,但我咬緊牙關(guān),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沖出去!
終于,我們沖出了巷口!
眼前豁然開朗,是相對寬闊的街道,雖然依舊偏僻,但已經(jīng)有了路燈和偶爾駛過的車輛。
“上車!”阿強早已安排好接應(yīng),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疾馳而來,甩尾停在我們面前。
我們七手八腳將劉文昌塞進車里,自己也狼狽地鉆了進去。
車子發(fā)出一聲咆哮,輪胎摩擦地面,瞬間加速,將追出巷口的“喪彪”等人遠遠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