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固執(zhí)地響著。我走到客廳,拿起聽筒。
“喂?”
“林曉風?”對面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帶著一絲刻意的壓低,“想救那個花店的小姑娘,半小時后,地下停車場b區(qū),一個人來。”
說完,直接掛斷。
來了!
他們果然對沈冰清下手了!雖然這很可能只是個引我出去的誘餌,但我不能賭!
一股熱血沖上頭頂,但隨即又被我強行壓下。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我沒有立刻沖下去。而是快速沖進臥室,從床下摸出之前藏好的一把軍用匕首和一小卷特種傘繩――這是老兵教官私下給我的“紀念品”。
我將匕首綁在小腿內(nèi)側(cè),傘繩纏在腰間,外面套上寬松的運動外套。
然后,我沒有走電梯,而是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沿著樓梯無聲而快速地向下奔行。
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里被壓到最低。
我沒有直接去b區(qū),而是下到地下二層,從另一個貨運通道繞行,借助承重柱和停放的車輛陰影,悄無聲息地靠近b區(qū)。
b區(qū)燈光昏暗,停放的車輛不多。
我潛伏在一輛suv的陰影后,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整個區(qū)域。
很快,我發(fā)現(xiàn)了目標。在b區(qū)最深處,靠近配電房的位置,停著一輛沒有熄火的黑色面包車。
車旁站著兩個穿著夾克、眼神警惕的男人,正不時看向電梯口的方向。
只有兩個?是低估了我,還是另有埋伏?
我仔細觀察周圍,確認沒有其他埋伏者。面包車的車窗貼著深色膜,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不能再等了。
我深吸一口氣,如同捕獵的獵豹,利用車輛作為掩體,貓著腰,以極快的速度從側(cè)后方接近!
直到距離他們不足五米,其中一個男人才似乎察覺到身后的異響,猛地回頭!
但已經(jīng)晚了!
我如同鬼魅般從車后閃出,在他驚愕的目光中,一記毫無花哨卻凝聚了全身力量的掌根,狠狠劈在他的喉結(jié)上!
“咯!”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怪響,雙眼翻白,軟軟倒下。
另一個男人反應(yīng)過來,怒罵一聲,從腰間掏出一把彈簧刀,向我刺來!
我側(cè)身避開刀鋒,左手閃電般扣住他持刀的手腕,順勢向后猛拉,同時右腿一個兇狠的膝撞,頂在他的肋部!
“咔嚓!”清晰的骨裂聲。
他慘叫著彎下腰,我毫不留情,右手手肘如同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后頸!
他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撲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我喘著粗氣,警惕地掃視四周,確認沒有其他威脅。
然后,我一把拉開車門。
車里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沈冰清的影子!
果然是誘餌!
我眼神一冷,彎腰在其中一人身上搜索,除了手機和錢包,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不能再留在這里。我迅速起身,準備按原路撤離。
剛轉(zhuǎn)過身,卻看到消防通道門口,不知何時,倚著一個身影。
林曼。
她穿著一身便于行動的黑色運動服,雙手抱胸,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欣賞,也帶著一絲高深莫測。
“反應(yīng)不錯,下手也夠狠?!彼獠阶哌^來,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我,“看來老鬼和那個老兵,沒白教你。”
我看著她,心中沒有絲毫輕松。
“曼姐,他們……”
“我知道?!绷致驍辔遥吡颂叩厣夏莻€昏迷的家伙,“劉文昌養(yǎng)的兩條野狗而已。想用這種低級手段把你釣出來,順便試探我的反應(yīng)。”
她蹲下身,從其中一人口袋里摸出手機,熟練地拆掉電池和sim卡,扔進旁邊的排水溝。
“這里不能待了?!彼酒鹕恚粗?,“跟我走,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
林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陳雪。”她輕輕吐出兩個字,“她對你很感興趣,覺得你……是塊可造之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