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幾天到處都在說‘竊技’‘邪法’,詞都一樣……”
人群開始騷動。有人看向己的眼神變了,不再是附和,而是懷疑,甚至鄙夷。
一個年輕弟子走出來,是我昨日在藥堂門口遇到的那幾個之一。他看著我,語氣復(fù)雜:“蕭師兄……我們之前說的話,對不起?!?
我沒回應(yīng)他,只是看著己。
他站在原地,手攥成拳,指節(jié)泛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知道,辯解已經(jīng)沒用了。
南宮璃站在我身側(cè),聲音很輕:“人心一旦動搖,就再也立不起來了。”
我點頭。
這時,一個老者從偏殿方向走來,是執(zhí)法堂的一位巡查長老。他看了眼己,又看了看我,沉聲道:“外門弟子己,涉嫌收受財物、煽動輿論、擾亂宗門秩序,即刻押往審訊閣候查。”
兩名執(zhí)法弟子上前,架住己的手臂。他掙扎了一下,最終垂下頭,被帶走時腳步踉蹌。
人群漸漸散去。有人對我抱拳,有人避開視線。我知道這還不算結(jié)束,但至少,第一步走成了。
南宮璃輕聲道:“任務(wù)完成了嗎?”
我內(nèi)視識海,那行血字仍在,但顏色淡了些:澄清非議,重塑公論——完成度67%
“還沒?!蔽艺f,“但已經(jīng)有人開始改口了。”
她點頭?!敖酉聛砟??”
“繼續(xù)練劍?!蔽椅站o手中的殘譜,“下一場比賽,我要用《九斬歸流》。不用萬法摹刻,也不用因果回溯。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只會復(fù)制別人的東西?!?
她沒再說什么,只是輕輕抬手,指尖一抹寒氣掠過我的手腕。那是她特有的方式,表示支持。
我們并肩走出廣場,沿著主道向演武場方向前行。陽光落在肩頭,前方傳來鐘聲,是下午例行巡查的信號。
路上遇到幾個弟子,原本低頭快走,見我過來,卻停下腳步,其中一人鼓起勇氣道:“蕭師兄,我能……能看看你剛才用的那個術(shù)法嗎?就是回溯畫面那種?”
我搖頭。“那是因緣之力,無法傳授。但你可以記住一件事——話出口前,先問自己是不是真的?!?
他怔了一下,默默點頭。
又走了一段,南宮璃忽然停下。
“怎么了?”我問。
她望向遠處演武場入口,眉頭微蹙?!澳沁叀腥嗽诘饶恪!?
我順著她目光看去。
演武場大門前,站著幾名身穿執(zhí)事服的人,手中捧著卷軸。為首一人手持令旗,顯然是負(fù)責(zé)賽程安排的調(diào)度執(zhí)事。
他們沒有靠近,也沒有喊話,只是靜靜站著,像是在等我過去。
我握了握玉佩。
它依然溫?zé)?,裂紋未愈。
但這一次,我沒有感到壓抑。
我邁步向前,南宮璃跟在我身側(cè)。
走到距離執(zhí)事還有十步時,那人終于開口:“蕭燼,新輪次抽簽已畢,你的對手有變?!?
我停下。
“誰?”
執(zhí)事展開卷軸,念出名字。
我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手指猛地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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