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怎么會受傷,他真的快要死了嗎?
薛婉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覺,已經分不清哪里是現(xiàn)實,哪里又是虛幻。
這種感覺讓她的頭疼的不能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昏迷過去。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
“咚咚咚!”
她顫巍巍的站起身子,臉上有很重的黑眼圈,精神恍惚,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秦昊站在自己面前,強烈的陽光射進來,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擋住光,微微側了身子,讓他走進去。
沒想到秦昊非但沒有走進去,反而禁錮住薛婉的肩膀,著急的喊道:“薛婉,你聽我說,出了事故,其他人已經連夜出發(fā),我現(xiàn)在只要你一句話,你想要回去,我陪你回去,你不想回去,天涯海角任你選,我都會陪伴你左右,生死相隨!”
秦昊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同時緊張的樣子讓薛婉愣在遠處,像是沒有反映過來。
“小淺兒,時間真的不多了,你好好想清楚,我在這里等你答復,不要考慮其他,你就認真告訴我,回去還是不回去!”
薛婉松開秦昊的手,她背過身去,緩緩閉上雙眸,嘴唇干涸道裂開,“你們昨晚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昊點頭,“說真的,秦臻真的危在旦夕,現(xiàn)在不明白那邊的具體情況,我只是聽九叔說起,他在這種緊要關頭,不會騙我?!?
薛婉思索了一會,就在秦昊以為她不回答的時候,突然出聲,“那好,我回去!”
明明知道答案還要去問,秦昊九叔這般不死心,他不撞南墻不回頭,道理大家都明白,越是聰明的人,關鍵時候越是容易犯糊涂,其實他們不是糊涂,而是不想要清醒。就像此刻的秦昊。
“好,我們什么時候走?”
“越快越好?!?
又一次,秦昊去送薛婉,上一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那一次是薛婉身陷險境,她想要見秦臻最后一面,這一次是秦臻身陷陷阱,還是薛婉想要去見他最后一面。
冥冥中自有安排,命運的齒輪,人類是永遠不知道它在往哪邊方向轉動。
事情一緊變成今天這樣,該要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不能因為某些原因一味的退縮,薛淺是這樣,秦昊也是這樣。
“我在外面準備好兩匹快馬,你簡單收拾一下就出來找我。”秦昊說完這句話就離開薛婉的房間。
他知道結果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他早早準備好馬,為的就是應付薛婉的選擇,他在外面等她,天涯海角,刀山火海,隨君去。
薛婉快速將自己重要的東西收拾起來,門口立著一抹歐高大身影,薛婉沒有回頭,她說,“我今天就要離開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將行李捆綁在身體上,熟練迅速的系好,動作很嫻熟,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榮牧問道:“你說?!?
薛婉最后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封信來,上面沒有寫收信人的名字,她氣喘吁吁的來到面前,還像是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樣,“這是我寫給小桃的,她現(xiàn)在興許看不了,你能幫我轉交給她嗎?”
榮牧結果信封,上面還殘留她的余溫,他微笑的點點頭,“可以,你怎么會走的這么突然?”
“有些急事,必須得回去,上次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我薛婉的今天,今天還是要謝謝你?!彪S按連續(xù)說了好幾聲感謝,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放心,信我會轉達好的,你趕緊去吧?!?
薛婉嘴唇上揚起一抹慧心的笑容,她對著他揮揮手,掀起裙擺一直跑到和秦昊約定好的地方。
從大老遠就看到薛婉飛馳過來,衣袂飛起,像一只飛舞的蝴蝶,漂亮旋轉著著自己翅膀,只不過這只蝴蝶最終要飛進他人的懷抱。
薛婉穿著粗氣來到秦昊面前,結果他手中的韁繩,利索的翻上馬背,率先跑了出去,秦昊也一個翻身而上,人已經在馬背上面,他追隨者薛婉的身影,兩人在道路上掀起一片塵埃。
怎么會所這種感覺呢,沒有辦法說出,只能用實際證明對薛婉的愛,他對帝都已經感覺到陌生,那里的一切都像是個牢籠,緊緊將他關押起來,而恰巧在那個時候,秦昊遇到薛婉,整個人生得到解放,生活也充滿樂趣,難道此生,他與薛婉注定有緣無分?
經過幾天幾夜的行走,兩人已經來到帝都,這里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曾經的味道,變的只不過是忍心。
看著帝都兩個大字在城墻上面閃閃發(fā)光,薛婉突然害怕起來,她之前說著不在乎秦臻,心已經傷透,可那個男人現(xiàn)在正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這樣的他是薛婉最不能接受的。
那個溫潤爾雅的男人,應該站起來,而不是躺下去。
肖晨一早就受到消息,早早來到城門口迎接,只不過當看到秦昊時,他還是明顯一怔,忍不住脫口問道:“秦昊,你怎么跟來了?”
薛婉沒有注意到這句話,反倒是先是問道:“秦臻呢,他怎么樣?”
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說完這句話時,聲音明顯在顫抖,是的,她在緊張,雖然盡量保持自己平常的態(tài)度,可是她依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肖晨沒有說太多,薛婉也知道時間不等人,只不過肖晨的臉上帶著幾分打探的目光。
“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我想,等你見了他,就會知道結果。”肖晨的語氣很平淡,甚至帶著幾分憤怒。
薛婉自然沒有在這里耽誤這么長的時間,反倒是先進去。
秦昊想要進去的時候,肖晨抓住他的手臂,怒道:“你來做什么,你明知道......”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現(xiàn)在的我處于什么樣的境界,都直到的一清二楚,我們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快進去吧。”
肖晨等著眼睛幾近不可相信的望著他道:“薛婉不明白整件事情,你還不明白嗎,你進去之后知不知道,也許是死路一條。”
“我知道?!鼻仃坏哪抗飧ν竦谋秤吧?,而她很快騎著馬轉了個圈就消失在街角。
“知道你還......”肖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天秦殊和他說的好好地,現(xiàn)在這個男人簡直入了迷,都不管不顧自己的命了!
秦昊將攔截在手臂上的手甩下,目光犀利無比,卻又異常鎮(zhèn)定,“如果你有了愛的女人,那么絕不會像今天這樣勸我?!?
肖晨錯愕了一下,手上還存在秦昊的余溫,整個人站在街頭,看著秦昊翻身上馬,朝著最熟悉的方向趕去。
他不由的搖搖頭,這些年輕人,秦殊這樣做也就罷了,秦昊也這樣。倒是是緣還是劫,都說不一定,者需是造化弄人吧,
肖晨回想著秦昊的那句話,沒有愛的女人,可那又是怎樣的感覺,是像他們這樣,明明知道前面是無邊的禍害,卻還要飛蛾撲火?
如果是那樣的話,肖晨情愿不要喜歡上任何人。
只不過多年之后,肖晨才算真正理解秦昊的那句話,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為了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許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那都是后話了。
薛婉一路奔馳到沈府,而守在門外的隨從卻告訴她秦臻不再府內,而在宮里。
她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馬掉了個頭,朝著宮里走去,而宮內守衛(wèi)森嚴,其實薛婉說進就能進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