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對方捶地發(fā)泄。
綱吉在對方要吃人的目光里不好意思笑笑,沒辦法啦,他要給自己的隊伍帶去勝利嘛。
對面攻手安慰自家大爹,那個自由人面目猙獰,“你不覺得那小子表情十分可惡嗎!”
“誒?他不是挺友好?”攻手還記得沢田綱吉那個笑容。
“可我們是對手啊!他那樣子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比賽的時候就老老實實挑釁我???我沒接住他的扣球他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這種看小孩子的目光讓我反胃。”他皺著眉頭,嘰里呱啦吐槽心中不快。
攻手心說這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好吧,對方7號應該只是單純人好,他看著被隊友們包圍起來的綱吉,小小一只瞬間淹沒在人群里,心說這種人一看就是那種脾氣好大家都喜歡的同伴。
但他沒去觸自家自由人霉頭,推著自由人回到自己位置上,“好啦好啦,待會我也讓對方跪下來接球,保準他笑不出來?!?
站在看臺上的入江正一則跟著觀眾一起為綱吉歡呼,
“扣的好!”
隊友也不吝嗇自己的贊揚。
沢田綱吉自己也能察覺到,在這幾個月的訓練里,他對排球的掌控度漸漸加深,剛才那一球也能完美飛去他想要扣去的地方。
與第一次連墊球都困難的自己形成鮮明對比。
他人愈是認同,綱吉就愈發(fā)自信,打球是也越發(fā)堅定,如此反復,形成良性循環(huán)。
我是可以做到些什么的。
沢田綱吉在排球里獲得他人的信賴,是他以往從未接觸到的陌生情緒。
原來我,也可以被人需要,喜悅情感重刷著他的胸膛。
對手也沒有想直接放棄這一局的想法,他們暗暗察覺到梟谷一群人旺盛的進攻欲望,也跟著起跳,鞋底與地板碰撞發(fā)出摩擦聲,有一球幾乎擦著綱吉臉頰飛過。
剛才大放厥詞的攻手移開目光,糟糕,球被他扣歪了,待會比賽結束找他們接應道個歉去吧?
日向翔陽和其他人立馬轉身詢問他情況,沒管那一球,沢田綱吉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自己心里也后怕,差一點就要表演用臉接球了!
刺激的搶分還在進行,對面看見赤葦碰球就開始慌,這一球究竟會給到誰?
除自由人外每個人都可以參與進攻,幾球下來對手深刻意識到赤葦京治是個心黑的,這個二傳心眼子多,他就是故意讓他們去猜接下來會是誰扣球!
鈴木他們徹底老神在在,坐在長凳上悠哉看比賽。
“我們可以看到梟谷的教練們現(xiàn)在對自家選手非常放心,完全將比賽交給場上隊員來控制?!苯庹f也觀察到這一點。
另一個解說跟著感慨,“梟谷不愧是這幾年奪冠熱門種子隊,每個小隊員都是遠出常人的出色。”
沢田綱吉其實還蠻希望教練喊個暫停啥的,他現(xiàn)在好想喝水,好像休息一下啊,感覺自己累死在排球上了。
難不成他沒被排球砸死,要先被累死了嗎?
大腦跑起火車,他還是盡職盡責起跳,跟著被對方評為心黑二傳的赤葦京治一起晃對面視線。
早上吃下去的食物在體內灼燒,沢田綱吉無法顧全整個場地,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仿佛能察覺到其他人一舉一動,下意識知道其他人想要做什么。
甚至不需要觀察,他挪動腳步,接起青山楓一次攔網下的球,沒有回頭,他把球直接傳走,京治一定會在那里。
好奇妙的感覺,仿佛一切竟在掌握之中,赤葦京治迅速將球傳給已經做好起跳準備的日向,哪怕對面早有預料,依然沒能從他們手中防住這一記快球。
裁判吹響局內結束哨聲,沢田綱吉才恍恍惚惚,
“我們第一局贏了嗎?”
日向拖著眼前發(fā)直的小伙伴往休息處走,
“贏啦!”
替補隊員抱著他們的水杯分發(fā),補充到水分,綱吉才覺得自己活過來,日向把毛巾往他臉上一塞,
“把頭發(fā)也擦一下吧,濕漉漉黏著眼睛看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