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之內(nèi),都是皇帝的,哪里來的什么你的西境軍,單單你這一句話,你威脅的這位周大人就可以治你的罪?!崩钪刑裘?,三兩句就已經(jīng)將利害關(guān)系說清楚。
殷琦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轉(zhuǎn)了一圈,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轉(zhuǎn)圜的余地。
“周大人,我知道你和這個姓李的小子不對付,不如這一次我們合作,只要你幫我處理了李知行,日后我一定感念周大人的大恩大德?!币箸罱K,只能寄希望于周潤楠。
但他也很清楚,眼下的情況,不管是周潤楠還是李知行,都已經(jīng)不可能放過他。
萬萬沒想到他自己聰明一世,在西境經(jīng)營了這么長時間,最終居然會因為一個少年人而一瀉千里,
“殷將軍,即便我與李知行有恩怨,那也只是在官場上,你如今可是要我做通敵叛國的事情,周潤楠可沒有這個志向。”
雖然這長劍還架在他的脖子上,但是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分明。
自然也是因為他篤定了李知行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真的讓他死在這里。
“殷琦,如果你就這樣束手就擒,在皇上面前,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可如果你再這樣冥頑不靈,我就只能夠?qū)⒛憔偷卣??!崩钪锌粗箸鲋詈蟮膭窀妗?
帳篷外,顯然已經(jīng)設(shè)下了重重埋伏。
今天,殷琦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西境軍。
所以,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完全掌控住西境軍,他先前所說的那些,也不過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而已。
“哼。”殷琦冷笑,“你們記住,今天我就算是死在這里,也絕對不可能讓你們帶我回京城!”
話音剛落,突然,營地外突然響起了號角聲。
聲音急促。
便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李知行,也在此時被吸引了注意力。
就是這么一個當(dāng)口,殷琦突然就飛身從帳篷里跑了出去。
“站??!”
外頭立刻響起了呼和聲。
“李大人!”
一直在外面的侍衛(wèi)掀開了門簾之后走進(jìn)來,在看到李知行和周潤楠都沒有事情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出了什么事?”李知行掃了一眼面色凝重的侍衛(wèi)。
“先前探查到的昭余國士兵離我們的營地不過三百里,如今已經(jīng)推進(jìn)到了距離不到一百里,第一道防線全軍覆沒,第二道防線此刻正在抵抗!”
“立刻調(diào)附近待命的隊伍過去增援?!崩钪邪櫨o了眉頭。
周潤楠顯然想要說什么,但是那些侍衛(wèi)并沒有管他,轉(zhuǎn)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