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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沒事,就是太高興了。
手表我特別喜歡,謝謝哥哥。
妙真擔心上山會碰壞手表,正要摘下。
許衛(wèi)東壓住她的手:買了就戴著,壞了再換新的!
小尼姑動作微滯,隨即歡天喜地地戴著手表出門。
山路難行,今日我騎車載你!
賈家。
棒梗喝完一碗稀粥。
奶奶,我還要添。
賈張氏面露難色,
卻仍從自己碗中勻出半碗。
棒梗笑嘻嘻地喝完,蹦跳著出去玩。
賈東旭起床,掀開鍋蓋:
媽,這粥怎么越來越稀,
簡直能照見人影了。
他邊抱怨邊連喝三碗。
秦淮茹走出房門,
面色慘白。
見賈東旭坐著,
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賈張氏不滿道:
淮茹,別一大早就擺個苦瓜臉。
東旭不過是訓了你幾句?
秦淮茹撫摸著胳膊,
暗想:你也來嘗嘗針扎的滋味。
真是兩個瘋子。
昨晚賈東旭要用皮帶抽她,
被賈張氏攔下。
秦淮茹原本心存感激,
卻沒想到婆婆竟想出更狠毒的招數(shù)——
用繡花針扎人。
既能懲罰她,又不留痕跡。
賈東旭還不準她哭出聲,
哭一聲就多扎一下。
秦淮茹悔恨交加,
怎就瞎了眼嫁進賈家。
如今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賈張氏吃完早飯:
東旭,家里快沒糧了。
我回村借點。
淮茹,你也去趟你娘家。
你爹應該會借吧?
秦淮茹支支吾吾,
以她父親的性子,多半不會借。
賈東旭冷笑:
我那老古板岳父?
不來找我們要錢就不錯了。
賈張氏拉下臉:
你們秦家收了二十塊彩禮,
我今天非得去問問,
親家有難都不幫?
秦淮茹低頭不語,
心想讓這老太婆碰碰壁也好。
見媳婦不吭聲,賈張氏譏諷道:
往年送節(jié)禮時不是挺會獻殷勤?
秦淮茹依舊低頭不語,賈張氏還在嘮叨:一說去你們家,就啞巴了。
易中海家這邊,見許衛(wèi)東推著自行車出來,他本想上前打招呼。但轉念一想,許衛(wèi)東最近對他態(tài)度冷淡,自己再湊上去也太沒面子了。昨晚許衛(wèi)東請客,連秦師傅、單師傅兩個八級鉗工都去了,偏偏沒叫他。
以后別去許衛(wèi)東家?guī)兔α?,跟個保姆似的。一大媽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抱怨。
昨兒不是你催著我去的?再說了,就幫著摘個菜,人家妙真還給了兩塊桃酥呢。易中海老臉微紅。
一大媽擦著桌子繼續(xù)說:你不就是氣他沒請你吃飯嗎?要我說,當初就該對人家好點兒。非指著賈東旭和傻柱養(yǎng)老,現(xiàn)在可好,一個殘了,一個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顛倒...
說到這兒,一大媽扔下抹布抹起眼淚來。易中海想安慰老伴兒,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其實他最近一直在琢磨借腹生子的事兒,就是不敢跟老伴兒說。
閻富貴家那邊,閻解放急匆匆地喊:爸,許衛(wèi)東他們出來了!
閻富貴和三大媽趕緊往外跑。等許衛(wèi)東推車到前院,三大媽滿臉堆笑:許同志,妙真同志,這是要出門???
閻富貴湊上來諂媚地說:那個...我想請同事吃飯,能不能勻點兒肉票?到時候也請你們來。
妙真差點笑出聲,這占便宜的話說得真夠含蓄的。許衛(wèi)東看了眼手表:閻老師,肉票商店就有賣的,我們趕時間。
上海牌手表!閻解放突然驚叫。這下閻家三口都顧不上肉票了,直勾勾盯著兩人的手腕——好家伙,一人一塊手表!
閻解放傻乎乎地問:許衛(wèi)東,能借我看看你的表嗎?
這可不行,許衛(wèi)東摟著妙真的肩膀,只有我媳婦能碰。說完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家三口。
冉思月家,冉母正往女兒碗里夾餅:多吃點兒,最近都瘦了。
我哪兒瘦了?冉思月哭笑不得,妙真那才叫瘦呢!
冉母笑道:就是你常說的那個新同事?
她結婚了嗎?有空請她來家里吃飯。
冉思月揉了揉太陽穴。
母親這個年紀,對做媒這事格外上心。
媽,妙真早就結婚了,她丈夫就是前幾天報紙上報道的英雄許衛(wèi)東。他倆特別般配,您就別總想著給人牽線了。
冉母面露遺憾,正想催女兒找對象,冉思月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三兩口喝完粥就往外跑。
媽我吃好了,得去蘇先生那兒了。她拎起背包沖出門,跨上自行車就要走。冉母急忙追出來:把這盒點心給蘇先生帶上!
冉思月猶豫著沒接:蘇先生從來不收禮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帶過去還得原樣帶回來。
冉母硬把點心盒塞進車筐:人家收不收是人家的事,咱們禮數(shù)要盡到。冉思月只好妥協(xié):那我走啦!
郁家飯廳里,郁介和與樂靜怡正在用早餐。勤務員小李輕輕敲門:郁首長,樂主任,車已經準備好了。
樂靜怡笑著招呼:小李辛苦了,吃過早飯了嗎?一起來吃點?
向來沉默的郁介和身上帶著戰(zhàn)場磨礪出的肅殺之氣,新調來的小李有些拘謹,婉拒道:謝謝樂主任,我已經吃過了。
等小李退出房間,樂靜怡忍不住笑出聲:介和,這次又是我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