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用勺子盛藥,輕輕吹吹才送到謝危止嘴邊,“傷的那么重,不疼?”
謝危止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有人問他疼不疼。
他從小就要承受雨天毒發(fā)的痛苦,自幾年前被老皇帝算計,毒漸漸失控,每逢天寒,夜里承受蝕骨灼心的疼已是常態(tài),他甚至疼到麻木,靠著五石散帶來刺激。
被刺殺的這點小傷更是微不足道。
只是,有人問起,便有些痛了。
謝危止喝了藥,嘴里苦味蔓延,他垂眸輕道:“疼的?!?
“疼就對了,疼才會長記性?!?
沈棠耐心的一口口喂他藥,喂得很慢,這藥也很哭,謝危止眉頭不多時就擰起來。
“這次就當作你私自外逃的懲戒,下次你若再逃,我對你便不會這般客氣了。”
謝危止指尖勾弄著沈棠垂落在床榻上的青絲,“姐姐下次會怎么對我?苦死我嗎?”
喂完藥,沈棠塞給他一枚蜜餞,“下次你再逃,我就要把你鎖起來了,讓你連這床都下不了?!?
沈棠輕飄飄的說完,指腹壓在他的薄唇上,“阿止,你也不想失去自由,徹底淪為我借種的工具吧?”
謝危止瞳孔劇顫,眸低隱晦的興奮一閃而逝,“姐姐比我想的還要壞,姐姐難道真的會把我當工具?”
“會啊,怎么不會。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是個好人?”
沈棠說著挑開他的外袍,露出他滿身愛痕的身體。
謝危止睫毛輕顫,乖乖的任由她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