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質(zhì)地是上好的暖玉,觸手溫潤。斷口處平滑,像是被某種利器一分為二。玉佩的正面,用一種極為古老的字體,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顧”字。
顧盼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那個字上。
她緩緩將玉佩翻了過來。玉佩的背面,雕刻著繁復(fù)而神秘的紋路,那并非任何她所知的陣法或符文,而是一種充滿了道韻的圖案。那些線條的走向,那些轉(zhuǎn)折的弧度……
與她手上噬靈古戒的紋路,如出一轍!
轟!
顧盼的腦海中,仿佛有驚雷炸響。
這塊玉佩……是母親的!
這個念頭不受控制地瘋狂滋長,瞬間占據(jù)了她的全部心神。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半塊玉佩,和這整個儲物袋里的東西,都屬于她那位神秘的母親。
可為什么……為什么母親的遺物,會被柳氏藏在國公府最核心的物資里?
柳氏知道這玉佩的來歷嗎?她留著它,是為了什么?是單純的戰(zhàn)利品,還是說,這玉佩本身,就藏著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無數(shù)的疑問,像潮水般涌來。
顧盼握著那半塊玉佩,溫潤的觸感從掌心傳來,仿佛帶著一絲跨越了時空的溫度。這十幾年來,母親對她而,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一個存在于別人口中、存在于那枚古戒上的符號。
而此刻,這個符號,變得具體了。
她仿佛能看到,一個女子,將這半塊玉佩小心地放入儲物袋,連同那些不值錢、卻或許對她意義非凡的小物件一起。
她是誰?她從哪里來?她又為何要離開自己?
那個在魔界遺跡石壁上看到的留,再次浮現(xiàn)在她腦海中。
——“凌霄宗高層欲利用靈根掌控修仙界,她攜至寶逃至魔界,是為尋找能對抗凌霄宗的力量?!?
凌霄宗,至寶,魔界,玉佩,古戒……
這些線索像散落的珍珠,在她腦中不斷碰撞,卻始終無法串聯(lián)成一條完整的線。
許久,顧盼才緩緩?fù)鲁鲆豢跐釟?,將紛亂的思緒壓下。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半塊玉佩重新用錦緞包好,貼身放入懷中,緊挨著那枚古戒。
做完這一切,她眼中的那一絲迷茫與溫情迅速褪去,重新恢復(fù)了冰封般的冷靜。
線索已經(jīng)出現(xiàn),只要順著它查下去,總有一天,所有的謎團(tuán)都會解開。
現(xiàn)在,她需要處理眼前這批“贓物”。
如此龐大的資源,她一個人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運走,更不可能全部帶在身上。蘇清和她背后的相府,是最好的處理人選。
她拿出那枚傳訊玉簡,注入靈力。
這一次,她沒有多,只是將此地的坐標(biāo),以及一句簡短的話傳了過去。
“國公府的根,我已斬斷。剩下的,歸你收拾?!?
做完這一切,她將所有搜刮來的儲物袋,連同那個裝有賬本的紫檀木盒,都放在了最顯眼的一輛馬車上。五成的物資,她已經(jīng)按約定取走,剩下的,足夠讓相府的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她相信,蘇清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
夜色更深了。
顧盼最后看了一眼這片狼藉的山道,沒有絲毫留戀,身影一晃,便融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她沒有回京城,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一處更為偏僻的荒山掠去。
她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來消化今夜的收獲。不僅僅是那個清虛宗弟子的火靈根,更重要的,是那半塊玉佩。
她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
這半塊玉佩,與她胸口的古戒之間,存在著某種她尚未知曉的聯(lián)系。
當(dāng)她獨自一人,在寂靜無人的深夜里,將二者放在一起時,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
而那斷裂的另一半玉佩,又在何方?是在母親手中,還是……在某個敵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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