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唯一的活路,就是立刻退出這片大山,在山神廟前獻上‘祭品’,祈求山神的原諒?!?
“一派胡!”雷鳴身旁的親衛(wèi)怒斥道。
雷鳴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他,這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位只相信數(shù)據(jù)與彈道的炮兵統(tǒng)帥,對這番“鬼話”嗤之以鼻。所謂山神,不過是古人對無法解釋的自然現(xiàn)象的愚昧崇拜。所謂的詛咒,不過是某種尚未被通州醫(yī)學院的學者們識別出的、由特殊菌種或毒物引發(fā)的病癥罷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學子驚慌地從后方跑來,他的臉上帶著發(fā)現(xiàn)新線索的激動,與更深層次的、無法理解的恐懼。
“提督大人!有……有發(fā)現(xiàn)了!”他氣喘吁吁地報告,“所有……所有接觸過一種特定‘紅色野果’的士兵,病情都惡化得最快!”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雷鳴的腦海中炸響。
他猛地轉頭,死死盯住那名獵人。
而那名獵人,在聽到“紅色野果”這幾個字后,臉上那悲憫的神情更甚。他竟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讓雷鳴這位尸山血海中闖出來的悍將,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話。
“那是……‘山神的眼睛’?!?
獵人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冰冷的鑿子,狠狠鑿進了雷鳴的心里。
“凡是不敬神的人,在吃了它之后,都會被山神,吸走魂魄?!?
雷鳴看著那名獵人,看著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充滿了神秘色彩的眼睛。他那顆只相信“科學”與“數(shù)據(jù)”的心,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絲,無法說的動搖。
巧合……這,一定是巧合??墒恰?,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這山里,真的,有什么,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力量”嗎?
最終,雷鳴還是下令將那名“妖惑眾”的獵人關押了起來。這是他作為主帥必須維持軍紀的職責。
但,他也同樣,下達了另一道,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命令。
他的手指,重重地,戳在了行軍地圖上一個用朱砂標注出的、微不足道的符號上。
“傳令全軍,”他的聲音嘶啞而又堅決,不帶一絲感情,“繞路。避開,所有,地圖上標注的‘山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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