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蘇澈,參見端妃娘娘?!碧K澈依禮參拜。
“蘇院判不必多禮,快請起?!倍隋曇羧岷?,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虛弱,“本宮這幾日總覺得頭暈乏力,食欲不振,太醫(yī)院開的方子吃了也不見大好,聽聞蘇院判醫(yī)術(shù)通神,特請你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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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重了,臣定當(dāng)盡力。”蘇澈上前,隔著絲帕為端妃診脈。
脈象浮緩,確實有些風(fēng)寒表證,但并無大礙。蘇澈心知肚明,這只是個借口。他一邊開著溫補驅(qū)寒的方子,一邊狀似無意地閑聊道:“娘娘鳳體只是稍有風(fēng)寒,并無大礙,按時服藥,靜養(yǎng)幾日便好。
說起來,臣近日在整理前朝醫(yī)案,看到天盛初年玉宸宮端嬪娘娘的一些記錄,似乎也是體質(zhì)偏寒,當(dāng)年那位負(fù)責(zé)請脈的‘孤山叟’太醫(yī),用藥倒是頗為謹(jǐn)慎……”
他話音未落,便敏銳地察覺到,端妃搭在軟枕上的手指,幾不可查地蜷縮了一下。雖然她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眼神深處那一閃而過的厲色,卻沒有逃過蘇澈的眼睛。
“哦?是么?”端妃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聽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舊事,“陳年往事了,本宮入宮晚,并不知曉。倒是蘇院判,年紀(jì)輕輕,對這些舊案如此上心,真是……盡職盡責(zé)?!?
她將“盡職盡責(zé)”四個字,咬得略微重了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蘇澈仿若未覺,恭敬道:“臣職責(zé)所在,不敢懈怠。尤其是涉及宮廷舊例,更需考證清楚,以免編纂醫(yī)典時出錯。”
這時,一名管事太監(jiān)端著茶點進來,正是蘇澈在檔案中查到的那個“安德?!?!他雖然如今發(fā)福了不少,面容也顯老態(tài),但眉宇間的輪廓,蘇澈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安德海低眉順目地將茶點放在蘇澈身旁的小幾上,動作規(guī)矩,并未多看蘇澈一眼。
端妃笑著對蘇澈道:“這是本宮宮里的管事安德海,伺候多年,還算得力。蘇院判辛苦了,用些茶點吧?!?
蘇澈心中警鈴大作。端妃故意讓安德海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是在暗示?還是在警告?
他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淺嘗一口,贊道:“好茶?!彪S即放下,起身道:“娘娘若無其他吩咐,臣先行告退,方子已開好,請娘娘按時服用?!?
端妃也沒有多留,微笑著點了點頭:“有勞蘇院判了。安德海,替本宮送送蘇院判?!?
“是,娘娘?!卑驳潞9響?yīng)道,引著蘇澈向殿外走去。
走到殿外廊下,四下無人時,安德海忽然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快速說道:“蘇大人,往事已矣,何必執(zhí)著?有些人,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并非福氣?!?
蘇澈腳步微頓,側(cè)頭看向安德海,只見他依舊垂著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錯覺。
“多謝公公提點?!碧K澈淡淡回了一句,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這安德海,果然知情!他這是在警告自己!
他沒有再多,快步離開了長春宮。回到太醫(yī)署值房,蘇澈的心依舊難以平靜。端妃的試探,安德海的警告,都說明對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們的調(diào)查,并且感到了威脅。
必須盡快從“孤山叟”那里拿到確鑿的口供!否則,夜長夢多!
他立刻將今日在長春宮的遭遇寫成密報,緊急送往靖王府?,F(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正從涿州趕回的秦風(fēng)與“孤山叟”身上了。與時間賽跑,與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賽跑,勝負(fù),或許就在這旦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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