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還沒完全亮起來,還有些灰蒙蒙的時候,穿著寬大的帽衫,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高銘信,仍舊不死心地在酒店大門口相隔五米的地方,就冒著極大的風險,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張望。
“昨天,多收了一百萬……總該要把事情做完吧”他很有些急躁,隔一會就要低頭看下時間。
按照約定,今天還會有記者破門而入。
她昨天就算在那些人眼皮子下逃走了,也不可能逃得出這個酒店。
那個藥性,他是知道的。
只要她一出現(xiàn),被邀請來按時蹲點的記者,就應該會把她圍住。
不管怎么說,只身出入酒店,都是一個大新聞。
高銘信恨恨地搓了搓手,五百萬就算是扔到河里都有一大聲響,他當然要看看這后面的響聲。
他昨天還被那群流氓整了一頓,當然不能白白算了。
高銘信等得很有點不耐煩,這世界好像都在跟他做對似的,一個個都不聽他的指揮做事情。
他終于煩躁地拿出手機,手指碰上屏幕,就要摁上那一個他熟悉的號碼。
鈴聲剛剛響起,對方一聲喂已經(jīng)傳了出來,他一只手就被大力鉗住了。
“嗷!”
高銘信留著胡渣子的臉都白了,手部哢擦一聲,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拿著的手機已經(jīng)落下,被對方另一只手接住,直接摁斷了正在進行的通話。
“你、你是誰要干什么!搶——”他一回頭就開始吼。
跟昨天那群亡命天涯的人打交道,吃了虧后,他昨天就想了如果對方真的要反水,他要怎么辦。
就是要大叫,叫得讓他們害怕。
但是他最后一個音節(jié),就被一個臭襪子給堵住了。
“走你的!”一個東北漢子的口音。
聽口音,不像是昨天東三角的那批人。
高銘新汗都出來了,他想要問個清楚,他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是看出了他的影帝身份,想要bang激a勒索。
但對方根本不給他發(fā)問的機會,臭襪子之后,就是一個大黑袋子,從天而降,直接罩在了他腦袋上,死死地勒住他脖子并且打了個結。
“唔……唔……嗷!”
高銘信一開始還拚命扭動身體,最后被一拳打到他肚子抽筋,直接呼痛。
東北漢子見他老式了,就迅速回了下手,一輛正緩緩開過來的面包車就停在了路旁,他一把就將高銘信推上了車。
這個面包車像是經(jīng)常跑貨的,最后兩排座位被拆掉,一看就是平常專門放置貨物的,現(xiàn)在車上還有些遺留的紙箱子。
高銘信一上車,就被整個推到地上,隨著車門關上,就至少有三四雙拳頭,朝他痛砸過來。
“啊……唔……噢……”
高銘信也是健身的人,但架不住這一個個鐵拳朝他大力毆打,還都是朝著人體最怕痛最沒有防護的地方,譬如說胃,譬如說腦袋。
“老板說了,別把他弄死。打斷他的腳,折斷他的手,把他下面廢了,扔到大街上去?!?
東北嗓又響了起來。
被塑料袋套住的高銘信,瘋狂地掙扎起來,但他四肢都被死死地摁住了,直接就是幾聲砰砰的重物砸擊聲。
他兩眼一閉,一聲嚎叫,就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