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眉心擰成一個疙瘩。
    林晞雪從他身后探出頭,嫌棄地捏住鼻子。
    夜梟的目光落在那個被稱為“狼哥”的壯漢身上。
    他走過去,一腳踩在狼哥的手腕上,微微用力。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伴隨著一聲壓抑的痛哼。
    “垃圾,該扔到垃圾場去?!币箺n蹲下身,聲音里沒有溫度。“告訴我,你們的垃圾場在哪?!?
    狼哥疼得滿頭大豆汗珠,看著夜梟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我……我說……我說!”
    “我們在城西的‘黑手’酒吧,那里是我們的據(jù)點(diǎn)。”
    夜梟腳下的力道松了松。
    “你管這叫垃圾場?”
    “我們‘暗影之手’只是個小組織!上面還有‘天啟聯(lián)盟’!”狼哥像是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我們就是給聯(lián)盟跑腿的!真正的大人物,是那些‘血脈家族’!我們?nèi)遣黄?,你也惹不起!?
    夜梟聽著這些陌生的名詞,眉心的那股空虛感和饑餓感,又開始隱隱作祟。
    他站起身,不再理會地上的幾人。
    沙發(fā)上,方恒捧著水杯,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
    他看著夜梟,眼神里除了崇拜,還多了一抹敬畏。
    “大哥,那些‘血脈家族’,在都市傳說里被稱為‘舊日支配者’的后裔?!?
    方恒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在說什么禁忌。
    “傳說他們血脈里擁有溝通高維的力量,一直在尋找什么東西?!?
    夜梟看向他。
    “找什么?”
    “一個……一個標(biāo)記?!狈胶阃塘丝谕倌?,眼神不自覺地瞥向夜梟的額頭。“傳說叫‘歸墟印記’。”
    話音剛落。
    夜梟的眉心,猛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那痛感像一根燒紅的針,直往他腦子里鉆。
    他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抬手按住額頭。
    他感覺,方恒身上有種很淡的氣息,和自己眉心跳動的東西,似乎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遙遠(yuǎn)的聯(lián)系。
    但方恒身上的氣息太淡了,像一杯水里的一粒鹽。
    而自己眉心里的東西,卻像是一整片無法揣度的深海。
    “老公,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绷謺勓┝⒖套吡诉^來,扶住他的胳膊,滿臉擔(dān)憂。
    她掏出手機(jī),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點(diǎn)了幾下,好像在給誰發(fā)求救信息。
    實(shí)際上,一條加密的通訊頻道被她悄無聲息地截獲。
    目標(biāo)“夜鶯”周邊出現(xiàn)高能反應(yīng),疑似追蹤小隊(duì)失聯(lián),請求指示。
    林晞雪的指尖在“夜鶯”兩個字上輕輕一點(diǎn),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弧度。
    她收起手機(jī),抬頭對夜梟說:“我剛查了下,網(wǎng)上說這種突然頭痛,可能是腦震蕩后遺癥,要不要再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夜梟擺擺手,那股刺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揉了揉眉心,看向地上哀嚎的幾人。
    “我出去一趟?!?
    “啊?你去做什么?”林晞se雪拉住他。
    “倒垃圾。”夜梟的目光落在狼哥身上?!绊槺悖纯催@個‘天啟聯(lián)盟’,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他需要搞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林晞雪想了想,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我在家等你回來吃飯。”
    她頓了頓,又補(bǔ)充道:“對了,我剛才看八卦新聞,好像說京城有個代號叫‘夜鶯’的什么人物失蹤了,鬧得還挺大。你出去可別被人當(dāng)成壞人抓走了。”
    夜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普通女孩子的胡思亂想。
    他走到狼哥面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帶路?!?
    半小時后,城西,一家招牌霓虹燈壞了一半的“黑手”酒吧門口。
    狼哥被人架著,哆哆嗦嗦地指著大門。
    “就……就是這里?!?
    夜梟一腳踹開門。
    震耳的音樂和喧鬧聲戛然而止。
    酒吧里幾十號人,齊刷刷地朝門口看來。
    當(dāng)他們看到被架著的狼哥,和門口那個面無表情的夜梟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媽的,誰敢來我們‘暗影之手’的地盤鬧事!”
    “弄死他!”
    夜梟沒有廢話。&-->>lt;br>
    他把手里的狼哥,像扔鉛球一樣,直接扔進(jìn)了人群。
    然后,他動了。
    混亂只持續(xù)了不到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