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放心的太早了。
與他背道而馳的陸九州,心中堅信了陶金的問題。
要知道,這個地方很偏僻,他要不是跟蹤人,也不會跑到這邊來而且陶金的反常遠不止于此,他的耳力很好,要知道他是經過訓練的,平日里腳步聲不會特別明顯,以當時兩人的距離,陶金不應該聽到的。
最重要的是,陶金身上有鮮血的味道。陸九州對這個味道很熟悉,像是被刻在了骨子里。
要不是身上還有任務,陸九州肯定自己查了?,F(xiàn)在,他選擇去了公安局,說了剛才看到的情況。
陸九州所在的地方,就在陶金跳火車的隔壁縣。
現(xiàn)在消息傳的慢,隔壁縣已經關押了陶錢,也在追捕陶金,可是消息還沒傳到這個縣來。
不過公安們還是把這件事兒放到了心上。
陶金今天瘸著腿走了這么遠,一是這個縣離山更近,一個就是現(xiàn)在消息傳遞不方便。在他的印象中,兩個城市要傳遞信息,一兩天總是要有的。
當然,特別緊急的情況除外。他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很緊急的,認為這一兩天還是比較安全??伤恢?,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出了陶錢陶金的事兒,接下來火車上的巡查都變多了。傅玉這邊,每次都是重點對象。一來是出于上級的關照,二來也是衷心地感謝傅玉,要是沒有她敏銳,人販子肯定帶著孩子跑了。
要知道,對大部分家庭來說,是去孩子都是天塌了的事兒,對人販子,那真是人人都討厭。
在大家的關注里,傅玉聽到了火車哐哧哐哧的聲音。
她知道,這是要到了。
坐了這么久的火車,終于要到了。傅玉下車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都是新鮮的,也是舒服的。
云省氣候果然好,這個時間,在首都冷得不行,到了云省,陽光照射在皮膚上,還能感覺到一陣灼熱。
傅玉拿著自己的行李,謝過了列車長:“于叔,多謝你,真是麻煩了?!?
于叔爽朗一笑:“有什么麻煩的,這次,你可幫了我大忙了,你們家還真是,不管男女老少啊,都厲害?!?
傅玉知道,于叔說的是婆家:“哪里哪里,和他們比起來,我還差太多了。”
于叔常在這條線上,人脈廣,才過去一天多,就知道了最新進展,給傅玉講了昨天的事兒。
陶錢本名叫陶招娣,陶錢的名字是她后來自己取的,據(jù)說那個陶金也不是她親弟弟,兩人不知道哪里認識的,就這么結伴了起來。
“陶錢交代了一些陶金的事情,但是兩人本來就是半路搭伙,那陶金又有意隱瞞,所以關于他的消息不多,你回去以后還是小心一些?!?
傅玉連連點頭:“于叔,你放心,我在部隊家屬院里面,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對了,那個孩子怎么樣了?”
“醒了,公安聯(lián)系了人找他的父母,現(xiàn)在還沒消息,在公安那邊住著?!?
傅玉點頭,表示知道了,人醒了就好。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于叔還有事兒,傅玉也不想陸九州在外面等太久,便分開了。
此時車站里面很多人都出去了,傅玉拿著自己的行李也忘外走。
她走出去以后,張望四周,沒有看到陸九州的身影。不等她再仔細找一找,身后傳來了一道爽朗的男聲。
“是弟妹吧,我是陸九州的戰(zhàn)友鄭晏,你叫我鄭哥,鄭晏都行。”
傅玉順著聲音看過去,面前的人長著一張很標準的當兵的臉。國字臉,皮膚黝黑,笑容爽朗。
傅玉點了點頭:“鄭哥,你好?!?
鄭晏看著傅玉手中的東西說道:“我來拿吧,實在不好意啊弟妹,九州臨時有任務沒趕上。你都不知道,他曉得你要來后有多高興,先是粉刷了房子,緊接著又把廁所給修了一遍。平日有事沒事兒就過去收拾,房間現(xiàn)在是干凈利落?!?
鄭晏怕傅玉沒看到陸九州,心中介意,一個勁兒地給陸九州解釋。
傅玉笑了一下:“鄭哥,我能理解?!?
聽到傅玉這么講,鄭晏松了一口氣。這次的任務原本不是陸九州的,可是后來遲遲完成不了。沒辦法,陸九州心理素質好,形象也好,還擅長偽裝,和任務需求高度匹配,只能找到他了。
原本預料的時間也比這個早,偏偏這人太擅長偽裝了,聽消息說,現(xiàn)在終于露出了一點馬腳。
鄭晏帶著傅玉回家屬院,兩人剛下車,就迎來了很多目光。
“政委,這是?”這么漂亮的一個姑娘,之前在家屬院可沒見過。
鄭晏指著傅玉-->>介紹道:“這是九州的媳婦?!?
一句話,現(xiàn)場頓時安靜了下來。要知道,傅玉人不在,關于她的傳可不少。現(xiàn)在真人來了面前,可不得多看看,大家眼睛唰地一下看了過去。
傅玉身上落下了各種目光,她表面淡定,心里已經起了無數(shù)個念頭,最終凝匯成了一個,那就是陸九州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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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一章比較短,看看明天能不能辭職,實在扛不住了。
第70章
家屬院
耳邊聲音一個一個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