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
她專心地看兩邊風景,想到當時去首都的路上,陸九州一直在她旁邊給她介紹,想起當時他說的云省的風景,她覺得當時他就有這個想法了,這人真是未雨綢繆。
吃過飯,傅玉看著天色不早,找了兩位幫忙看著行李,作為交換,一會兒她幫他們看。
傅玉所在的車廂剛好是坐票和臥鋪的交界處,傅玉去廁所一看,發(fā)現(xiàn)門關(guān)著,里面應(yīng)該是有人的,她干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
過了沒一會,里面出來了一個熟人,不是別人,而是白天撞到的那個阿姨。阿姨現(xiàn)在是一個人,看到傅玉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姑娘,這么巧啊?!?
傅玉笑著點了點頭:“是挺巧的,你家小朋友呢,今天把他衣服弄臟了他醒來沒有鬧吧?”
面前的婦女搖了搖頭,說道:“多虧了你給的糖果,孩子醒過來一點沒鬧?!?
傅玉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婦女問道:“姑娘你這是要去云???”
傅玉點頭:“對,要去云省那邊?!?
婦女一聽,立刻說道:“那還真是巧了,我也要去云省。聽你口音不像那邊的人,姑娘老家是哪兒的?”
“南方的?!备涤癫粣蹖χ吧苏f太多自己的信息。
不等婦女問出別的問題,很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過來了,開口就是:“大姐,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男人一邊說,眼睛還一邊看了傅玉一眼。
婦女指著這個男人給傅玉介紹道:“這是我四弟?!?
面前的男人眉清目秀,很是斯文。傅玉點了點頭,便拿著洗漱用品進了廁所。
看到傅玉進去,外面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傅玉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沒人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剛才的兩個人討論得正激烈。
婦女名叫陶錢,男的名叫陶金。
陶金看著陶錢小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極品?”
陶錢點了點頭:“是,原本還遺憾呢,倒是沒想到在火車上碰到了?!?
陶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實是極品,怎么,要不要干一票大的?”
陶錢有些猶豫:“她坐包廂的,家里肯定有錢有權(quán)。”現(xiàn)在風聲嚴,還是小心些才好。
陶金膽子大些,嗤笑一聲:“怕什么,把人一撈,進了山里誰能找到我們。她這個臉蛋身段,咱倆肯定能賺不少?!币f云省和川省什么最多,山肯定排在前頭。
陶錢原本就心動,被陶金這么一說,更是忍不住了:“那說好了,我們小心些?!?
陶金立刻點頭保證:“行,我們小心些。對了,那個臭小子醒了嗎?”
陶錢白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剛才給他下了那么多藥,他能醒才怪?!?
兩人都是老手了,怎么用藥有把握得很。以她的經(jīng)驗,這小子起碼睡個一天一夜。
“那就好,我們分開行動,到時候一人帶一個,下了火車,就出城?!眱扇嗣苤\了一番細節(jié),覺得萬無一失,便等待時機,開始行動。
傅玉是第二天早上去洗漱的時候,再次遇到陶錢的。
陶錢樂呵呵地說道:“好巧。”
傅玉覺得是挺巧的,兩人遇到了好幾回了,隨口問道:“怎么沒看到你們家小朋友?!?
陶錢臉色都沒變一下地說道:“太早了,坐火車又不舒服,他還睡著呢?!?
“嚴重嗎,我那邊有藥,還有橘子,給你拿點,能緩解一下。”藥是鄧秋白讓帶的,橘子是鄧魚給裝起來的。傅玉看了那小朋友的位置一眼,離得遠,只見他一直沒動過。
陶錢搖頭:“不用了,很快就到了,姑娘你是在哪里下?”
傅玉:“我還早著呢。”
說完這句,兩人分開了。傅玉洗漱完回去,出來看到小朋友還是剛才的姿勢,到位置上以后從袋子里找了藥出來。昨天那么大動靜兒,小朋友都沒醒,說不定那會兒就不舒服呢。
傅玉拿著藥走到了陶錢旁邊,問道:“小朋友好些了么?要不還是叫醒吃些東西再睡?!?
陶錢看到傅玉過來了,站了起來。原本小朋友腦袋靠著她,她這么一站起來,小朋友就倒在了她剛才坐的位置上。陶錢立刻坐了回去,將孩子抱在了懷里,一邊拍一邊說道:“好了好了,睡吧?!?
傅玉將藥放到了桌上:“這是感冒藥,要是難受可以吃,如果不嚴重或者是因為暈車難受,盡量別吃?!?
陶錢拍孩子的手一停頓:“行,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傅-->>玉點了點頭,離開了。她面色不改地回到了臥鋪上,想著剛才的場景,越想越不對。這么大動靜兒,小朋友不可能不睜開眼睛。要是感冒嚴重到實在睜不開眼,面部應(yīng)該帶出來的,偏偏這個孩子臉色一直沒怎么變過,呼吸也不沉重。
現(xiàn)代各種拐賣的手段以及視頻看多了,傅玉心中咯噔了一下。再一想這幾次的巧合,傅玉懷疑自己也被盯上了。
她先是慌了一下,很快冷靜下來了。她找到了列車值班人員。托陸天松的福,值班人員被上級叮囑過,多看顧著點兒。因此見到她找來,立刻溫柔地問道:“傅玉同志,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