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些糖果瓜子吃。
傅玉在家里等了一會兒,一大群小朋友就過來了,
傅玉拿出準(zhǔn)備好的瓜子糖果,挨個分了過去,
等小朋友走了,
才將院門關(guān)上,
-->>換上一件最新的衣服,
串門去了。
第一家,就是林大嫂家里。林大嫂也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臉上的笑容一直沒下去過:“傅玉來了,快來坐。”
林大嫂跟前擺著瓜子茶水,已經(jīng)坐了幾個人,
見傅玉坐下,
說道:“你來得正好,我們商量著去寺廟里走走呢,
你要不要一起去?!彼齻円荒甑筋^,忙忙碌碌的,也就這兩天能空下來。
傅玉喝著用碗裝的茶水:“我就不去了,
我想去湖邊走走,那邊肯定有很多滑冰的,我還沒見過呢。”
“那是得去看看,
首都的冬天,也就這個熱鬧了?!?
既然走不到一塊去,傅玉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坐公交去了。
人確實很多,也很熱鬧,一路上賣糖葫蘆的都遇到了好幾個,湖面上很多小朋友和小伙子,時不時還能聽到一聲吆喝。
看著看著,傅玉自己也來了興趣,租了一雙鞋,滑冰去了。她之前沒滑過,一邊觀察別人的動作,一邊學(xué)著。
此時旁邊傳來了一道聲音:“重心壓低,雙腿彎曲,腳慢慢往前推?!?
傅玉的眼神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位不認識的男同志,看年紀(jì),二十歲上下,只一眼,傅玉就挪開了。
“別怕摔,大膽往前滑?!闭f完這一句,男同志就劃走了,他的速度很快,動作也很標(biāo)準(zhǔn),沒一會兒,便只能看到他絲滑的背影。
傅玉按照他說的話,一步一步試,很快,就能慢慢滑幾步。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傅玉此時身上卻冒出了一點細汗。也是,本來就沒準(zhǔn)備下場滑冰的,穿得厚,再動起來,可不得冒汗嗎。
為了不感冒,傅玉及時停止,滑回原地,將租來的冰鞋還回去。
中午的時候,在附近的國營飯店隨便吃了點。
下午隨便走了走,便坐公交回去了。新年的第一天,傅玉在吃喝玩樂中度過。此時的傅玉還不知道,這一天,是最近幾年中最輕松的一天了。
這一年,黃淮海流域發(fā)生了干旱,糧食大幅減少,長江流域和華南流域發(fā)生了洪澇,糧食損失嚴重。全國范圍糧食缺失,
也是這一年,蘇聯(lián)和國家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改變。傅玉明顯感受到了大家的緊張,人人都期盼著第二年的到來。
可第二年情況并沒有好轉(zhuǎn),照樣干旱。
人們盼啊盼啊,時間來到了1961年。這一年,傅玉的糧食已經(jīng)消耗到只剩一個底兒了,鄧老師時不時會給傅玉帶東西,都是陸九州拜托她轉(zhuǎn)交的。傅玉偶爾會收著,偶爾會拒絕。
這三年,陸九州忙碌程度直線上升,原本在六零年要回家的,最后也只得放棄了。
掐指一算,她們已經(jīng)快三年沒見了。如果不是陸九州寄來的照片,傅玉已經(jīng)快把人的長相忘記了。
這一年的九月,傅玉正式進入大四。
蔣貞抱著曬過陽光的杯子一邊抖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我們會被分到哪里去實習(xí)?!爆F(xiàn)在分到的實習(xí)的地方,大概率畢業(yè)以后也會在那里。
傅玉也在抖被子:“分到哪里算哪里?!?
蔣貞將被子鋪到了床上:“你倒是不用擔(dān)心,陸九州還沒回來嗎?不是說了幾年了,這次回來,你倆該結(jié)婚了吧?”
傅玉都被子的手停了一下:“說是已經(jīng)交了結(jié)婚報告了,至于什么時候回來,看情況吧?!?
“早點結(jié)婚,你也能分到云省去,這要是晚了,要么回原省,要么支援三線城市,希望我能回原省去,這幾年,我沒有一年不想家的。”和大一剛見面的時候還不一樣,蔣貞臉上的肉明顯少了。
不只是她,傅玉也瘦了一些。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一是她當(dāng)年弄到的糧食就那么多,二是周邊人都瘦了,她要是不瘦,豈不是太明顯了,為此她有意識地控制了自己的體重。
幸好,五八年年末的時候,鐘樓醫(yī)生給她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了,不然她也不敢這么操作。
“我晚點結(jié)婚,想去云省也方便?!痹剖”緛斫?jīng)濟就不發(fā)達,陸九州部隊所在的地方,更加偏僻,她要是過去,完全不擔(dān)心崗位問題。
就在兩人說話間,寢室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一眼看去,寢室的人除了江蕓都瘦了。江蕓也不是全然和大一一樣,她身上的衣服顏色全都換成了單一的,眼神也謙和了許多。
聽到兩人的對話,江蕓問丁梅:“你和季橫的婚禮定在什么時候?”
提起這個,丁梅臉上就是止不住的笑意:“今年國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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