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努力下,季橫終究答應(yīng)了和她在一起。季橫還是不喜歡她,但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存在,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她不在乎那些情情愛愛的,這兩年更是慶幸自己腦子清醒。如果不是拿下了季橫,靠著他時不時帶點吃的,她現(xiàn)在只會更瘦。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了,一起去食堂吃飯。這會兒,即便是最挑剔的江蕓,對著食堂的飯菜也不會說出一個挑剔的字來。只要能吃飽,難吃什么的都不重要。之前被她們嫌棄的紅薯土豆白菜,也成了難得的美食。
傅玉拿了一個雜糧饅頭,一個煮紅薯,一疊咸菜,一碗青菜。東西簡單,卻能管飽,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伙食了。傅玉掐指一算,今年已經(jīng)是第三年了,明年,干旱就該過去了。
吃過飯,去班上開了會,大四生活開始了。
與此同時,陸九州也坐上了回首都的火車。
三年前,因為他的提醒以及領(lǐng)導(dǎo)的果斷,即便不知道后面干旱的事情,部隊也屯了不少糧食。建國以來,很多部隊都有自己的農(nóng)場,他們也不例外。領(lǐng)導(dǎo)頂著壓力,將農(nóng)場的糧食護得死死的。
正是靠著這些糧食,這幾年部隊雖然過得艱難,卻都熬過來了。
對邊境地區(qū)來說,糧食問題還不是最大的問題,他面臨的最多的,是隔壁鄰居的騷擾。國內(nèi)干旱,與蘇聯(lián)斷交,都不是秘密,這種情形下,各種試探層出不窮。
還好,還好他都守住了。
這一次請假,是上級領(lǐng)導(dǎo)體恤,也是把隔壁打服了。他今年三十了,同齡的軍官早就結(jié)婚多年,只有他還孤身一人。
這一次,上級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假期,除了來回路上的時間,還有半個月處理正事兒。
他指尖摩挲著傅玉的照片,三年未見,也不知道她還愿不愿意嫁給他。
這三年,兩人一兩周就會寫一封信,雙方對對方的動態(tài)都是了解的??墒?,寫信和見面終究不一樣,他只希望,這一次見面不要太陌生。
·
大四的課程不多,傅玉更多時間都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學(xué)校有英語老師,她偶爾會去上上英語課,上輩子的技能,這輩子就算不用來當(dāng)飯吃,那也不能棄之不理。
既然要用,她就得給它找個合適的出處,英語課自然要安排上。
她去上英語課,也只是單純地上課,和老師以及班上的同學(xué)都很少有交集。
這天傅玉上完課,一個人回寢室。
剛走到寢室不遠處,就看到了寢室門口站了一個筆直的身影,從背面看,身姿挺拔,傅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直到走近了,看到他的側(cè)面,傅玉覺得有點熟悉。
不等她仔細辨認,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耳邊。
“傅玉,好久不見?!?
傅玉目光直直地看向轉(zhuǎn)過來的面孔,他瘦了不少,但是眼睛依然明亮,五官更深邃了。
她聽見自己說:“陸九州,好久不見。”
兩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卻又有很多話想說。她們從書信上了解過對方很多,可是實際的相處,卻很短,卻過去了三年。
最后還是陸九州開口:“要不你先上去放書,一會兒我們吃個飯,走一走?!?
“好?!备涤翊饝?yīng)了。
她剛回寢室,蔣貞就問她:“你看到陸九州了嗎?他剛剛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讓他在樓下等你,說你快回來了。”
傅玉點頭:“看到了,我回來放書,一會兒去和他吃飯?!?
蔣貞揮手:“快去吧,你們也好久沒見了,好好敘敘舊?!?
現(xiàn)在像傅玉和陸九州這種幾年見一回,平常只能靠書信聯(lián)系的人并不少。
傅玉走出寢室樓,只見陸九州站在離寢室樓更近的地方,見到她出來,幾步就邁了過來。
兩人并排走著。
看著傅玉薄弱了的身體:“先去國營飯店吃個飯?”
“好?!?
兩人安靜著,走出了校門。
陸九州問道:“你想吃什么?”
傅玉笑了一下:“隨便吧,有得吃就不錯了?!爆F(xiàn)在的國營飯店和之前可不一樣,東西都是定量的,去晚了就沒了。
“好?!眱扇苏伊俗罱囊患绎埖辍?
果然如同傅玉所說,到的時候只有一個肉菜一個素菜,還有雜糧饅頭。菜不夠,那就饅頭管飽,陸九州一次性要了幾個。
吃飽喝足,陸九州看著傅玉問道:“你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傅玉笑了一下:“不是信上都說了嗎?”
陸九州目光深深地看向傅玉:“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那個。”即便兩人時常書信聯(lián)系,可是都是報喜不報憂,對于傅玉遇到的困難,他知道得很少。
第54章
你對婚禮有什么要求嗎
去年,傅玉……
去年,
傅玉遇到了小偷,要不是她警醒,屋里的糧食就被偷走了,
這件事兒陸九州是等到事情處理完以后才從齊孟嘴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