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同志……”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地點。
傅玉回頭,只見一把巨大的傘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水珠順著雨傘落下,陸九州的面孔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很快,他站上了臺階,將雨傘收起,面容徹底清晰了起來,笑容也明朗了起來。
“陸同志,是給鄧?yán)蠋熕蜄|西嗎?”
陸九州點頭,一場對傅玉來說不算好的雨,對他來說卻是助攻,這是再好不過的借口:“來給她送傘。”
“傅玉同志,我送你回去吧。”
傅玉連連擺手:“不用不用,等雨小一點,我再回去?!?
“這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我先送你回去,兩個學(xué)校近,來回很快的。”
傅玉還是猶豫:“那鄧?yán)蠋熢趺崔k?”
陸九州晃動了手里的另一把傘:“我把傘給她留著,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沒那么快下班。”
話說到了這份上,傅玉也不想淋雨,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別給自己淋感冒了:“多謝陸同志?!?
陸九州在傅玉看不見的地方松了一口氣,將雨傘給門口的值班人員,請求他在鄧秋白出來的時候代為轉(zhuǎn)交。
他將雨傘撐開,右手握住,走到了傅玉的左邊:“我們走吧?!?
傅玉鉆進傘里,她盡可能地和陸九州保持距離,兩人中間隔著半個人的缺口。
此時雨并不小,風(fēng)一吹便有斜雨落到傅玉的鞋面上。
陸九州握傘的手傾斜,傅玉很快便感覺落到自己身上的雨變少了,原本以為是雨下小了,一看,便發(fā)現(xiàn)陸九州左邊肩膀已經(jīng)濕了。
讓人家送自己,最后自己好好地,別人淋濕了,換成誰心中也過意不去。她往中間站了一點,對著陸九州說道:“陸同志,你的傘歪了?!?
在傅玉的提醒下,陸九州的傘往回正了一點,但是整體還是傾斜的。
傅玉第一次覺得從實驗室回寢室的路這么漫長,她的眼神從陸九州的身上,轉(zhuǎn)到四周的情況,只見不時有同學(xué)冒著雨奔跑。
等到了寢室樓下,陸九州左半天衣服都濕透了。
傅玉:“陸同志,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害你衣服都濕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現(xiàn)在早晚天氣涼,你回去記得喝一碗姜湯去去寒。”
雨水是寒冷的,陸九州的心卻是熱的,得到了傅玉的關(guān)心,今天這一趟真是值得。
“好,你快上去吧,我也回去了?!?
傅玉往寢室走了幾步,回頭只見陸九州還在寢室門口站著,她揮了揮手。
直到看不見傅玉的身影,陸九州才開始離開。
傅玉回寢室以后,蔣貞一陣稀奇:“你怎么回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去給你送傘呢?!?
傅玉將濕溜溜的鞋子脫下,去找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準(zhǔn)備去澡堂洗個澡:“遇到了個熟人,他送我回來的?!?
蔣貞眼珠子一轉(zhuǎn):“男的女的?!?
“男的,老家認(rèn)識的?!笨词Y貞那模樣就知道她是在吃瓜:“你快別亂想了?!?
蔣貞不承認(rèn):“我可沒胡思亂想?!?
陸九州返回了實驗室,讓值班人員幫著叫人。
鄧秋白一出來,就見到陸九州身上濕漉漉的:“你怎么來了?”
“給你送傘。”
鄧秋白一臉霧水:“我實驗室有傘啊?!闭f完她剛剛使用過度的腦子立刻回過來了:“得呢,你來給我送傘的。”
不管是真的也好,還是當(dāng)借口也好,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回去唄。
鄧秋白回去交待了幾句,把自己的傘借給了沒帶傘的同學(xué),跟著陸九州往家里走。
路上鄧秋白還不忘吐槽道:“你能不能爭點氣,早點把人追到手,再被你當(dāng)幾次擋箭牌,肯定要穿幫。”
陸九州:“我盡量?!?
陸家,鄧魚一見到陸九州濕漉漉的就直念叨:“怎么這么濕,快去洗個熱水澡?!?
陸九州點了點頭,上樓前突然轉(zhuǎn)過身:“鄧姨,你幫我熬個姜湯吧?!?
鄧魚愣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熬個什么?”
“姜湯?!?
“好的好的。”鄧魚腳飄著走了,奇了怪了,今天九州居然會主動要喝姜湯,以前給他熬了遞到跟前,他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鄧秋白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笑著叮囑道:“鄧姐,給他多放點糖。”讓他從內(nèi)甜到外。
陸爺爺和陸奶奶沒看懂是怎么回事兒。
陸奶奶叫住鄧秋白:“秋白啊,怎么回事兒?”
“等九州自己和你們說吧,是好事兒。”
好-->>事兒?九州能有什么好事兒。陸奶奶心中好奇,也知道陸九州要是不愿意說,問不出什么來,只好在心里憋著。
新的一周,傅玉接觸了一門新的課程,打算盤。為此,她和寢室的人約好,這周一起去買算盤。
原本是要定在周六或者周天的,考慮到傅玉要去干活,時間就挪到了周三下午。
丁梅:“我聽姜科說他們男生這周也要買,我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