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貞:“我先來吧,我力氣大?!?
傅玉:“行啊?!睋?jù)她所知,蔣貞雖然看起來不顯,實際上卻是軍人家庭出身。想到這里,她就想到了傅爭,他們不會是同一個軍區(qū)的吧。
萬事俱備,正準備開挖呢。
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同學,要換著組隊嗎?”
傅玉和蔣貞動作一致地看過去,說話的是他們班的一位男生,傅玉不記得她名字了,用眼神示意蔣貞拒絕。
看著用眼神偷瞄傅玉的男生,蔣貞心中好笑:“季同學,不用了?!?
季橫被拒絕,又用眼神看了傅玉幾眼,只見她的心思全在眼前這片地上,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難受地走開了。
等到季橫走遠了,傅玉才根據(jù)剛才的姓氏想起來:“剛剛那人叫季橫對吧?”
蔣貞點了點頭,想問傅玉有沒有想法,又覺得自己多余問,看她這樣子就知道,一絲一毫都沒有,不然能連人家的名字都沒記住。
傅玉把剛才的事兒當作插曲過去了:“那我們開始?”
“開始。”蔣貞家里不講求溺愛孩子,她吃喝不缺,該干的活那是一點沒少干,甚至會被她爸扔到部隊里去訓練。
正是如此,此時她干起活來有模有樣的,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手感。傅玉也不是矯情的,撿紅薯刮泥巴,一氣呵成。
江蕓和丁梅組就沒有這么順利了,江蕓既嫌棄泥巴臟,又不會用鋤頭,一鋤頭下去,紅薯都得壞幾個。挖紅薯有損壞是不可少的,可是損壞多了,那是會被批評的。
丁梅“我來挖,你來撿吧?!?
江蕓不樂意也沒辦法,這會兒要是撂挑子,那就是思想有問題。思想問題是大事兒,她要是犯錯了,少不得會牽連到家里人。
江蕓咬了咬牙:“行,我來撿?!?
她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潔白的指甲被泥土填滿,鞋子和衣服上也沾染上了泥土。
怕江蕓再次把紅薯挖壞,丁梅即便腰酸背痛了,也不敢開口和她說交換,就這么強忍著干了半下午的活。
晚上回到寢室的時候,躺在床上直哎喲:“要累死了?!彼胶竺娴臅r候,甚至后悔和江蕓組隊了,可是想想江蕓給她的好處,以及她家庭背景,硬是忍住了。
看著丁梅這么痛苦,江蕓不好意思,翻出了一個蝴蝶結(jié)頭繩遞了出去:“今天謝謝你?!?
江蕓的東西就沒有差的,這個蝴蝶結(jié)更是色彩明亮,做工精細。
丁梅正好缺這種好看的東西,見到蝴蝶結(jié),感覺自己腰背都好了不少,她接過來:“那我不客氣了?”
江蕓看出來丁梅想要,知道她此時就是客氣客氣,這種小玩意她不缺,要是用這個能換來以后勞動課的省心,對她來說可不虧:“收著吧。”
今天勞動完,寢室就沒一個不累的,即便如此,大家看著灰撲撲的衣服,再聞著身上的汗味,強打起精神去了澡堂。
來澡堂幾回了,這會兒石萱已經(jīng)不像第一回
那樣大驚小怪的了。洗澡的時候盯著自己的人少了,傅玉自在了很多。
白天勞動了,晚上都睡得很香,傅玉躺床上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遠處,有人數(shù)著日子,他從傅玉第一次去算數(shù)據(jù)就想過去偶遇了,不過到底還有一點理智,知道那樣子太冒昧,也太明顯了。
現(xiàn)在傅玉已經(jīng)去三回了,下一回就可以去偶遇了。
傅玉周一到周五課都很多,周六下午是思想課,周六上午和周天就是去兼職的好時候。
周六一大早,她就起床出發(fā),雖然鄧老師沒要求過什么時候去實驗室,不過她問過別的師兄,他們一般八點半到,她準備和其他人一樣。
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師兄到了,見到她,打招呼:“師妹早。”
“林師兄早?!?
鄧老師還沒來,林師兄抱著一堆數(shù)據(jù)出來了:“這是鄧老師交代給你的?!?
傅玉接過去,掏出筆來,她現(xiàn)在還沒學會打算盤,只能先用紙筆算。算數(shù)費腦子,又需要絕對的專注,很快就沉浸在其中,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時候來的。
鄧秋白進來,看著她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打擾,干脆做自己的去了。
臨近中午,傅玉看著外面的天色,想著下午有課,便準備回去了。
她雖然進了實驗室,可因為權(quán)限問題,她所在的位置是最外圍的教室,鄧秋白他們和她隔了一道門,進這一道門是需要安檢的。
將資料交給安檢人員,讓他代為轉(zhuǎn)交。
傅玉揉了揉腦子,心中慶幸,還好自己一周只-->>來兩三回,這要是次數(shù)多了,頭發(fā)肯定保不住。
想起鄧老師那一頭茂密的頭發(fā),傅玉打心底里佩服,只有天才,才能一邊搞事業(yè),一邊維持頭發(fā)。
傅玉出了教室,揉了揉眼睛,試圖緩解一下疲勞。
“好巧?!币坏朗煜さ穆曇舫霈F(xiàn)在耳邊。
傅玉眼睛微瞇:“陸同志,好巧?!?
陸九州的聲音很獨特,溫柔而有有力量,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傅玉聽了兩次就記住了。
熟人之間的寒暄,無非是那些,傅玉隨口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陸九州:“我來給我媽送東西,你呢,我記得你是財經(jīng)大學的,怎么跑到這邊來了?”
傅玉:“我來這邊兼職。”
鄧秋白在身后看了一會兒,見兩人寒暄完,沒話可說。心中吐槽,陸家的人從老到小,就沒一個會追人的。
原本看陸九州平日游刃有余,不擔心他找對象,現(xiàn)在看來,還是放心太早了。平常的腦子,怎么就不能放一點到這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