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了離婚報告了,還辦什么酒席?
她想了想,應(yīng)該是這件事太讓沈延庭丟面子,他還不想說。
才找借口搪塞周鐵柱的。
“嗯,我知道了,我回去看看他。”
——
回家之前,宋南枝去了趟衛(wèi)生所,買了些感冒藥。
她推開門,一眼就看見沈延庭坐在沙發(fā)上。
身子微微后仰著,手里還捏著一份文件。
但他眉頭緊蹙著,不太舒服的樣子,呼吸都比平時粗重。
聽見動靜,他才睜開眼,目光遲緩地落在她身上。
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宋南枝怔了一下,默不作聲地把藥放在桌子上。
然后走上前,直接伸手,用手背貼上他的額頭,他沒躲。
觸手一片滾燙。
“你發(fā)燒了!”宋南枝收回手。
“我去給你沖藥?!?
她轉(zhuǎn)身去拿暖水瓶和杯子,身后傳來沈延庭沙啞的聲音。
“這是禮尚往來?”帶著幾分嘲弄。
宋南枝沖藥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接話,把沖好的藥端到他面前。
她知道,他在撒氣。
沈延庭看了她一眼,接過杯子,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喉結(jié)滾動,眉頭因為藥的苦澀而皺緊。
“那是摻了冰碴子的深井水,你怎么能那么做?”
沈延庭愣了一下,想到了昨晚。
她燒得渾身滾燙,像塊烙鐵,無意識地緊緊纏著他。
那小臉在他光裸的胸膛上亂蹭,像只磨人的小貓。
要不是
他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語氣硬邦邦的。
“訓(xùn)練的時候經(jīng)常沖涼水,習(xí)慣了?!?
宋南枝看著他這副樣子,沒忍住小聲嘟囔道,“那怎么還生病”
沈延庭眼皮動了動,像是沒聽見,目光重新落回那份文件上。
根本沒看進去。
一陣沉默。
宋南枝看著他靠在沙發(fā)上的側(cè)影,猶豫了一下。
還是問出口,“你今晚還走嗎?”
沈延庭沒看她,聲音悶悶的,“我怕你自己死在家?!?
宋南枝:
正在生病的人不是他嗎?
宋南枝沒接話,知道他有一套自己的“責(zé)任論”。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臥室,又飛快地移開。
他在家,晚上要怎么睡?
總不能再睡一張床上。
沈延庭將她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黑眸沉了沉。
“我打地鋪?!?
“嗯?!彼文现γ蛄嗣虼?,“我盡快找地方,搬出去?!?
話音落下的瞬間,沈延庭搭在沙發(fā)扶手的那只手,猛地蜷縮。
用力到泛著青白色。
他側(cè)過頭,目光冷冷地刮過她的臉。
“隨你?!睕]有任何溫度。
說完,不等她回應(yīng),起身去了廚房。
宋南枝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話。
看著他走向廚房,才反應(yīng)過來,“你生病了,我來做飯?”
沈延庭頭也沒回,“我沒那么矯情?!?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也做不了幾頓。”
宋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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