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不用謝,身為男朋友應(yīng)該做的?!?
秦榷笑盈盈的,嘴上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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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早餐已經(jīng)近九點,他們是賓客,在正式婚禮之前到即可。按照婚禮請?zhí)系臅r間,他們十點之前到郊區(qū)就行。
舉辦婚禮的地點臨近民宿,趙嶺杉有錢,民宿被趙嶺杉包下,司儀主持完婚禮,便直接到附近的場地開設(shè)宴席。
實話說,秦榷不理解這樣做的意義。
麻煩,且折騰。
不過,也不需要他理解,畢竟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要做的是,看好宋鄴就可以。
宋鄴就是他長了腳的寶石,被惡龍惦記,偏偏寶石還不知道,非要離開的保護,而作為寶石的擁有者,他只能默默守護。
這樣一想,秦榷感覺肩膀一重,這個任務(wù)可真艱巨。
十點整,他們到了上次來的山下。
秦榷本就對婚禮興致缺缺的,又因為路上遇到堵車,臉色并不好,甚至眉目間帶著煩躁與冷意。
宋鄴看了幾眼,語氣不明,“人家結(jié)婚,是喜事?!?
秦榷覺得莫名其妙,又不是他結(jié)婚,但還是笑了笑,“嗯,是喜事!”
宋鄴沒說什么,抬腳離開。秦榷看到,幾步走了過去,強硬地牽住宋鄴的手,然后開始叭叭叭,“我倆算一家,放份子錢一份就夠了吧?!?
宋鄴勾了勾唇,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揶揄,“怎么說你們也算是朋友,給一份份子錢不夠吧。”
秦榷蹙眉,沒有聽出里面的意思,滿臉不在乎,“我們是一家的,本就應(yīng)該只給一份……還有,不是朋友,要是也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不是。更何況,你不是缺錢嗎?我也缺,咱倆的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過來,給他我都覺得心疼……”
小嘴嘰里咕嚕說著,那架勢,越說越有理,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一些參加婚禮的人聽到,紛紛看去。
被這么多人打量,眼看秦榷越說越硬氣,宋鄴拽了拽秦榷的手,有些無奈,“好了,安靜會兒。”
“好噠?!?
秦榷笑盈盈應(yīng)下。
那些打量的是目光,秦榷并沒有察覺到,或許說,他并不在意,只是不帶惡意地打量罷了,那些帶著惡意的疏離、恐懼他都不帶放在心上的。
秦榷跟著宋鄴上了矮坡,也就一兩周的時間,矮坡大改變,被宋鄴成功地打造成了夢中的婚禮秘境。大片大片的鮮花鋪陳開去,鈴蘭與小蒼蘭纏繞成層層花境,粉白的玫瑰綴在其間,風(fēng)一吹便漾起溫柔的浪。
場地的正中央搭起了原木色儀式亭,銀白色的柱子上纏繞著白色紗幔,隨風(fēng)飄蕩。臺下鋪著大紅色地毯,一路延伸,地毯的兩邊是賓客席。
紅毯設(shè)置有拱門,柱子與柱子之間掛晶瑩剔透的鉆石,陽光穿過時碎成點點光斑。
原先的泥土地此刻被鋪滿了綠色的人工草坪,白色藤椅圍繞著原木長桌,桌上擺著淺藍瓷瓶,插著新鮮的鈴蘭,除此之外,還有紅包與紅色的糖果。
整個小坡被柵欄圍著,柵欄上纏繞著鮮花,一陣風(fēng)吹來,花香縈繞迎面撲來,每一處細節(jié)都透著恰到好處的浪漫與妥帖。
秦榷星星眼看向宋鄴,“叔叔,好厲害呢?!?
宋鄴沒說什么,但眉眼明顯的柔和了幾分。
他們先是去上了禮,是一份禮,八個八的紅包,落款不是他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而是被冠了宋姓的秦榷。
秦榷對此很滿意,因為堵車、折騰帶來的煩躁散了幾分。
在兩人上完禮后,來了一名服務(wù)員,徑直走向他倆,說是趙嶺杉特意交代,照顧好他倆,給他倆準備好了位置。
宋鄴也不推辭,秦榷要跟著宋鄴的,所以,兩人最后坐到了最前面。
剛坐下,秦榷扯著凳子就扯著凳子貼近宋鄴。宋鄴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秦榷小聲嘀咕,“怎么不搭理我呢?”
說著,秦榷伸手戳了戳宋鄴,宋鄴側(cè)頭,秦榷開始胡謅,“叔叔,第一次參加婚禮,我緊張?!?
“你又不上臺。”
“但是我也緊張。”
秦榷咬死正在自己緊張。
“那你想怎么辦?”
宋鄴好整以暇,看著秦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