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催眠曲,安撫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
……
呼吸聲愈發(fā)虛弱。
他的手上多了抹溫熱,腿上變得濕潤起來。
理智被拽回來,宋-->>鄴猛地松開了手,放在他手背的上的手被甩開。
宋鄴指尖輕顫……他剛剛干什么了?掐了秦榷?
“咳——咳咳?!?
鉗制脖子的力量驟然消失,空氣以爆炸般的力道強行撞進秦榷的胸腔,帶來一陣冰冷的刺痛,肺仿佛被重新?lián)伍_、撕裂,陣陣痛感刺激著秦榷的神經(jīng)。
秦榷眨了眨眼,淚水蜿蜒而下,沒入枕頭里,那極端的痛感交纏著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經(jīng),在瀕臨死亡的下,產(chǎn)生極致的舒暢。
在這個電閃雷鳴的夜里,黑暗的客房里,秦榷第一次玷污了宋鄴。
那個看起來溫潤如玉,清朗舒雅的人。
“秦榷?!?
黑暗里,宋鄴的身體僵著,明明被掐的是秦榷,他的聲音卻十分沙啞,像砂紙在生銹的鐵片上摩擦,幾乎只剩下微弱的氣音。
“咳——嗯,我在。”
秦榷的身體顫抖著,不知道是咳嗽帶來的震動,亦或者是釋放后的“余溫”,與之相貼的宋鄴全然感受的到。
“你似乎需要去一趟醫(yī)院。”
宋鄴沒有動,他斂眸,那犯了事的手微微地蜷縮,良久的沉默里,他補充道:“精神病院?!?
酥麻退去,秦榷平靜了下來。
“叔叔,你要管著我嗎?”
手并不老實,一個地方待久了,他換下一個地方,向上或者向下,全憑秦榷的心意。
“以什么身份?”
秦榷似乎只是單純的好奇,“債主”
沒有回復。
秦榷繼續(xù)問,“救命恩人?”
宋鄴剛想要張嘴說話,卻被秦榷打斷,“或者男朋友也可以呢?!?
“嘶——”
突然被扯了一下口口,宋鄴沒忍住痛呼,疼痛伴隨著酥麻,他幾乎是下意識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清脆的啪掌聲響起,宋鄴一巴掌拍在了秦榷的下巴處。
秦榷接受完全良好,回應的是宋鄴的是秦榷的輕笑。
宋鄴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秦榷的手惡劣一扯,仗著房間昏暗,他神情囂張,毫無掩飾。
只是說話的語氣滿是無辜,“叔叔不同意就不同意,不至于打我吧我只是詢問一下我們的關系罷了,既沒有強迫你回答,也沒有你強迫答應,下手不至于這么狠吧?”
屋外,雷聲早已停止,只余留淅淅瀝瀝的雨聲。
屋內(nèi),房間升溫,氣氛粘膩。
宋鄴眼神逐漸清明,褪去茫然,黑暗里,他無形地勾了勾唇,揚起一抹笑。
這狗崽子……
抬手,宋鄴手撫摸著被打的地方,帶著憐惜,語氣溫和,但說出的話卻是能直接封禁的程度,“裝什么?你是沒有迷惑我?還是沒有借著我的大腿磨口口、口口?亦或者是沒有手指挑弄”
“我供認不諱,所以,叔叔,讓我養(yǎng)你吧。”,秦榷將缺心眼貫徹到底。
宋鄴沒了心思,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粘稠的東西滑落,宋鄴眉頭緊鎖,他家的熱水器似乎是通電的。
“我可以幫忙的?!?
始作俑者發(fā)出了善意的邀請。
“不需要。”
“那真可惜?!?
嘴里說著可惜,但始作俑者完全沒有想要動的意思,一只腿曲折,遮掩著什么。
“叔叔,你家的電路太老了。”
像是無聊到了極致,秦榷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應該找個維修員好好檢查一下,畢竟——我的叔叔怕黑。”
宋鄴收拾浴袍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淡淡地望了望床上人,滿是敷衍回應了聲,“嗯?!?
能察覺到宋鄴的敷衍,秦榷沒有任何的不開心。他并不想招惹過很,因此,特意把怕打雷換成了怕黑。
這時候,刺激給到就行,給多了,是會逆反的,尤其是打雷下,宋鄴產(chǎn)生那翻天覆地的變化,依著他們?nèi)缃竦年P系,指明后受罪的可不會是宋鄴。
至于會是誰?不而喻。
秦榷打了一個呵欠,大概是藥效發(fā)作了,他有點瞌睡了。泛起懶意,秦榷懶洋洋地吐槽道:“叔叔,客房少備了紙,有點不方便呢?!?
瞧瞧,這讓他多不方便,弄臟了怎么擦?
宋鄴掀起眼皮,涼涼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招待不周,但我這里就是這個條件,你可以冒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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