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毫不留情,像是秦榷提出了無法達成的困難服務(wù)似的。其實,秦榷不過是想要一盒紙巾罷了。
秦榷大度擺手,“沒關(guān)系,我記得客廳有,我去拿一下~我想,叔叔可能也需要?!?
說罷,秦榷掀開被子下床。
宋鄴沒有阻止,更沒有搭理秦榷的意思。
只是在秦榷去客廳拿回來紙巾后,房間里的人早早已經(jīng)離開。
秦榷哼笑一聲,“不要拉倒。”
說著,他抽出一格紙巾,擦干凈。然后,把臟了的紙巾團了團,丟進了垃圾桶。
窗外,雨聲不絕。
該睡了……不早了。
秦榷爬上了床,溫?zé)嵩缫呀?jīng)散去,但,被子上卻還殘留著淡淡的花香,時刻提醒著秦榷,他的這張床上過人。
……
一夜無夢,翌日一早,秦榷便醒了。
大概是半夜來了電,秦榷醒的時候燈是亮的,他下床關(guān)了燈。因著昨晚上發(fā)生的事,秦榷想要洗個澡。
在秦榷去衣柜里翻找衣物時,秦榷看到了妥帖放好的衣服。那是他換下的衣服,已經(jīng)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進了衣柜里。
幾乎是瞬間,秦榷意識到宋鄴進過這個房間,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但他一定來過。
秦榷無聲地勾了勾唇,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越過衣服,他拿向了一邊的浴袍。
在宋鄴的家,穿浴袍挺好的。
拿好換洗的,秦榷去了浴室。他簡單沖了個澡,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袍出了房。
關(guān)上門,他便聽見客廳的電視聲。秦榷身形一頓,隨即汲著拖鞋朝客廳走去。
剛走到客廳處,他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不同于昨天,今天宋鄴穿著一身暗色的中式唐裝。衣料是極素凈的墨色,唯有領(lǐng)口與袖口以銀線繡著細(xì)密纏枝蓮紋,暗紋隱現(xiàn)。
銀色長發(fā)被松松盤起,襯得白皙脖頸與精致鎖骨毫無遮掩,整個人看起來毫無張揚,只縈繞著一層溫潤清輝。
似乎是秦榷看得太久了,宋鄴側(cè)頭,抬眸看去。
視線相碰,秦榷眉眼彎彎,甜甜一笑,“早安呢,叔叔。”
“早安。”
宋鄴回了一聲,便收回了視線,目光再次落在了電視上。
嘖,生氣了?
秦榷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旋即,抬腳走了過去。
秦榷并沒有被宋鄴的態(tài)度激到,而是看向了電視,很幼稚的一個頻道,上面放著豬豬俠。他來得不巧,正片已經(jīng)放完,片尾曲開始。
瞧瞧宋鄴,看片尾曲也不看他,秦榷輕哼了一聲。別以為他不知道,宋鄴這是告訴他,哪怕是看片尾曲,也懶得搭理他。
秦榷想要硬氣一回,但越看宋鄴,秦榷越樂呵,那絲絲的怒氣消散,甚至開始樂呵起來,他幾步走到沙發(fā)邊,自來熟地坐在了宋鄴的旁邊,開始騷擾人。
“叔叔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
“我還沒吃~”
“那你去吃?!?
“吃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
“我的頭還沒有涂藥?!?
“那涂藥?!?
“我看不到?!?
“找人幫忙?!?
“那叔叔你”
“不愿意?!?
“……”
“……”
一場對話下來,秦榷幾乎要被氣笑了,他盯著宋鄴看,看著看著,伸手就是去戳宋鄴的腰,整個人氣呼呼的,“你在生我的氣?我做錯什么了?”
記仇鬼!
宋鄴就是個記仇鬼!外加幼稚鬼!
“我沒有生你的氣,還有,你做錯什么我怎么會知道。”
宋鄴完全一股油鹽不進的樣子,恰好動畫片的片尾曲放完,宋鄴理了理袖子,關(guān)掉電視起身,“我待會還有事,只能收留你到現(xiàn)在,你的藥在桌子上,走之前別忘記拿上?!?
秦榷:“……”
宋鄴嘴里的事是去婚禮場地考察,昨天秦榷可是聽見了的,宋鄴要和郁清一起去。
回家?那是不可能,秦榷幾乎是一瞬間做了取舍,他起身,看著宋鄴說道:“我想跟著你一起去?!?
不是請求,帶著點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