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座建在山腰間的建筑物。
希望重新燃起,他調(diào)整方向,朝著那里飛奔而去。
然而,另一個打手已經(jīng)從側(cè)面包抄過來,原來是他剛才誤打誤撞間竟然找到了游客通道。
打手手里拎著一根從車上帶下來的鋼管,獰笑著攔住了他的去路,“小子,挺能跑啊。再跑一個給爺試試?”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但是任九心里卻不慌不忙。
他目光飛快地掃視四周,隨后,他猛地向旁邊一撲,率先躲過橫掃過來的鋼管,其次順勢從地上抓起一塊棱角尖銳的石頭。
打手再次手持鋼管,朝任九頭部襲來。
任九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利用山坡的坡度,身體向下一蹲,以一個狼狽的滑鏟,從對方□□險而又險地滑了過去。
同時,他舉起手中的石頭狠狠砸向?qū)Ψ降男⊥取?
“啊——?。?!”
打手吃痛地單膝跪地。
任九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地沖向那棟近在咫尺的建筑。
原來,那是一家茶館。
他幾乎是撞開了那扇虛掩著的木門,隨后,重重跌了進去。
茶館里光線昏暗,但茶香四溢。
里面只坐著三兩顧客,正在雅間喝茶聊天。
任九的目光卻沒有落在雅間,而是落在了狹窄的柜臺。
柜臺邊,只有一個穿著樸素唐裝、正在慢條斯理擦拭茶具的中年男人,背對著他而站。
看起來不知道是店老板還是店員。
他被突然闖入、滿身是傷的任九嚇了一跳,手中的茶壺差點掉落在地。
任九猛地站起身,關(guān)上門。
他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他聽著外面隱約傳來的叫罵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絕望地環(huán)顧四周。
這小小的茶館根本無處可藏。
他已去無可去,于是,任九攥緊了拳頭,準備拼死一搏。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忽然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旁,沒有任何廢話,一把拉開柜臺后面一個不起眼的、存放茶葉的暗格,示意他快點鉆進去。
“快!”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任九愣了一下,來不及多想,矮身鉆進了那狹窄黑暗的空間。
暗格的門在他身后輕輕合上,只留下一道縫隙透氣。
幾乎就在同時,茶館的門被粗暴地踹開。
“喂,老頭,看見一個臉上流血的小子跑進來沒有?”
打手兇神惡煞地吼道。
任九屏住呼吸,透過縫隙,他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不慌不忙地放下茶壺,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和一絲不悅,“什么人。沒看到我這兒還在好好營業(yè),開店做生意么?要是店里突然闖入一個不速之客,我這兒的客人豈不是都要被他給嚇跑了?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兒飲茶?”
“少廢話!我們明明看見他跑進來了!”
另一個打手不耐煩地開始翻找桌椅,引起雅間里賓客的陣陣驚呼聲。
中年男人見狀眉頭微皺,語氣依舊平穩(wěn),然而說話間,卻隱隱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場。
“幾位,我這里地方小,經(jīng)不起各位折騰。要是打碎了我這兒的茶具,或者嚇跑了我的客人,恐怕不太好吧?我這的茶具可都是上品,四位數(shù)起步,你身后那位,支付得起嗎?”
“你……你知道我身后之人是誰?”
聽聞,打手的態(tài)度變得愈發(fā)恭敬起來。
男人卻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話。
于是最終,那幾個打手到底還是不敢得罪這位身份神秘的茶館老板,在罵罵咧咧了幾句后,悻悻地退了出去。
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任九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稍稍放松,虛脫感瞬間襲來。
他靠在冰冷的木板上,身上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但是,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混雜著對那個陌生男人的感激,涌上心頭。
暗格的門被輕輕拉開,中年男人彎下腰,充滿慈愛地看向任九,隨即,向他伸出手來。
“他們走了。好孩子,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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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不好意思大家,昨天生病了沒有更新,但是好像不是感冒,而是低血糖或者貧血,所以有點虛弱和看不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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