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匕首、臉色慘白僵在原地的陳國斌。
哆哆嗦嗦、靠在墻角旁一動不動的陳文博。
以及好整以暇正站在保險柜旁,慢條斯理整理著袖口的顧硯白。
“沒事吧?”陸久一臉擔心地走到顧硯白的身邊。
“沒事。就憑我的身手,誰能傷得了我?!鳖櫝幇椎靡獾負P了揚嘴角。
“報告黎隊,嫌疑人陳國斌持械傷人,已被控制!”王武迅速上前奪下陳國斌手中的匕首,并將其反剪雙手銬上。
黎詩懷的視線越過面如死灰的陳國斌,落在顧硯白身上,眼神復雜。
顧硯白的目光與黎詩懷對上,于是對她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無恙。
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騷動。
兩名警察押著一個穿著昂貴套裝、妝容精致難卻難掩狼狽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手里還緊緊抓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旅行袋。
正是打算背棄陳國斌獨自卷款跑路的林素秋。
她看到包廂內的景象,尤其是被銬起來的陳國斌和陳文博,頓時兩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臉上頓時血色盡失。
黎詩懷冷冷地看向她,“林女士,帶著這么多現(xiàn)金和珠寶,這是準備去哪里?不是……還懷著身孕嗎?”
面對黎詩懷的質問,林素秋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賤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林素秋被陳國斌這一聲充滿恨意的“賤人”嚇得一顫,但隨即,她臉上那副柔弱無助的表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后徹底裸.露的尖酸刻薄。
“背叛你?”林素秋尖聲反駁,掙扎著想要沖向陳國斌,卻被身后的警察牢牢摁住。
“陳國斌,你還有臉說我背叛你?要不是你無能,事情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顧鶴年死了,錢呢?顧家的產業(yè)呢?你答應我的,一樣都沒拿到!”
“現(xiàn)在……警察找上門來了,你居然還想拉著我一起死?你可真是不要臉,我呸!”
陳國斌被林素秋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赤紅著雙眼,“你這個蛇蝎心腸的毒婦!當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攛掇我一起搞垮顧鶴年,我會走上這條路?說什么愛我,和顧鶴年只是玩玩而已,全是狗屁!你一直在騙我!騙顧鶴年!你只是想利用我們!”
“我騙你?真是天大的笑話!警察小姐,您可要為我評評理啊。我當年不過只是想從你們身上撈點小錢,是你哄騙我說,只要說自己壞了顧鶴年的孩子,就能博取到更大的利益。陳國斌,到底是誰利用誰???”
“還有,陳國斌,你好好摸摸自己的良心?!剐恰呐浞绞遣皇悄銈z合謀搞出來的?我可全程沒有參與到這檔子臟事里頭來。警察小姐,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查,盡管查?!?
“林素秋我看你真是昏頭了,連這件事也隨口往外說!”
兩人如同陷入泥潭的瘋狗,拼命撕咬住對方不放。
將那些隱藏在奢華表皮下的骯臟、貪婪、背叛與謀殺,赤裸裸地一一暴露在眾人面前。
黎詩懷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場丑陋的鬧劇,對身旁的警員揮了揮手,“都帶回去,分開審訊?!?
“還有那些物證,別忘了。”
“徹底搜查聚星star
ktv!”
回去的路上,王武一邊翻看著照片,一邊詢問道。
“隊長,你覺得兇手真的就是陳國斌和林素秋嗎?我總感覺,我們好像遺漏了什么?!?
黎詩懷沒有看向王武。
而是看向一往無前的高速公路。
“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你還記得死者的尸檢報告上寫的嗎,苯中毒只是導致他死亡的死因之一?!?
“而其他幾個,我們還沒有找到。而且,單純的苯中毒并不會使人突然暴斃而亡。因此,苯中毒并不是顧鶴年死亡的主要原因?!?
“啊!隊長,你的意思是……兇手另有其人,仍在逍遙法外?”
王武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嗯。不過我想……我們距離真正的真相,已經很近了?!?
真相,就在這互相撕扯的瘋狂中,逐漸露出了它猙獰的全貌。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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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天我終于擺脫了前兩天卡文的問題,趕緊趁著不卡文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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