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文博哥,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可好?”
林茵茵只是沖他笑了笑,陳文博就如同見鬼似的一邊凄厲尖叫著一邊沒出息地跪坐在地,連連后退。
“有鬼啊——有鬼啊——你別過來——別過來——?。。 ?
“哪里來的什么鬼……”
陳國斌站起身,剛想怒斥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見到了轉(zhuǎn)過身,面朝他微笑的林茵茵,頓時也嚇得連連驚叫起來。
“林茵茵?你不是早就已經(jīng)……”
“已經(jīng)死了,是嗎?”
林茵茵雙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地在屋內(nèi)踱步走。
“我想想啊,我應(yīng)該在你們的算計下,不,嚴(yán)謹(jǐn)點來說,是在你,陳文博和顧雪霏的算計下,被你們聯(lián)合起來一共害死了兩次?!?
“第一次,是在學(xué)校天臺。你們聯(lián)手想要將我一起推下樓。那時你們以為我死了,但很可惜的是,我扒在露臺邊沿,茍活了下來?!?
“第二次,是在濱海海邊。你們將我灌醉后,聯(lián)手將我推進(jìn)了暴雨下的濱海中,想要將我淹死。但又很可惜的是,你們以為是小白花,不會游泳的我……”
“其實是個非常擅長游泳的男人呢!”
顧硯白一把摘下了自己的假發(fā),隨意扔在了一旁。
像是嫌還不夠具有沖擊性似的,他又當(dāng)著陳家父子的面,緩慢地脫下了身上的制服外套和裙子,露出了自己健壯的身軀。
“陳伯伯,還認(rèn)不出我來嗎?需要我再湊得更近些嗎?”
顧硯白彎下腰,惡劣地靠近陳國斌的臉。
陳國斌嚇得渾身顫抖,眼睛瞪得滴溜滾圓。
“你……你竟然是……是顧硯白!你一直在騙我們!那次拍賣會!”
“沒錯,那次拍賣會上你們一直耿耿于懷卻始終沒有抓到的老鼠之一,正是我啊?!鳖櫝幇邹D(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似是有些不耐煩起來。
“喂,老不死和小不死的。既然知道那天的老鼠是我了,應(yīng)該知道,你們丟失的幾瓶好東西現(xiàn)在都被放在哪里了吧?”
“還有你,陳文博,將手上的水果刀放下來。你該不會以為一把破刀就能隨隨便便傷到我吧?搞笑呢?!?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背地里搞鬼!你做這些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難道說……”
陳國斌瞳孔微震,“你也想要顧家的遺產(chǎn)?”
“我要那些東西做什么。貪慕那些的,難道不是老東西你嗎?”
顧硯白的目光落在擺放在角落的保險箱上。
“老東西,我爹是被你殺了的吧?原因是什么,分贓不均?還是……你真的愛上林素秋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是,我承認(rèn)!你爹死后我是有想過圖謀你們顧家的產(chǎn)業(yè),但是你爹的死不是我導(dǎo)致的!”
“是嗎?那么……陳伯伯,你敢打開保險柜嗎?”
顧硯白不依不饒道,“你敢讓我將保險柜里的內(nèi)容展示給警察看,從而證明你的清白嗎?”
“當(dāng)然……可以?!?
“哦?那請問陳伯伯,密碼是什么?”
“密碼是‘夜星’誕生的日子。你應(yīng)該知道?!?
“謝謝陳伯伯?!?
顧硯白笑了笑,繞過陳國斌來到保險柜面前。
就在顧硯白輸入密碼的時候,陳國斌眼中兇光一閃,朝著癱坐在地的陳文博使了個眼色,同時自己猛地從沙發(fā)坐墊下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顧硯白的后背!
陳文博接收到父親的信號,盡管嚇得腿軟,然而,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快步撲過去,緊緊抱住了顧硯白的雙腿不放。
顧硯白只感覺背后有風(fēng)吹來,在密碼鎖發(fā)出“滴”地一聲輕響的瞬間,他猛地側(cè)身矮腰,陳國斌的匕首擦著他的肩胛骨劃過,割裂了布料。
同時,他右手精準(zhǔn)地反扣住陳國斌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擰!
“咔嚓”一聲脆響后,伴隨著陳國斌殺豬般的慘叫聲,水果刀“咣當(dāng)”落在地上。
陳文博嚇得連忙松開了顧硯白的腿,哆哆嗦嗦地爬到角落里,蜷縮成一團(tuán),再也不敢造次。
就在這混亂的當(dāng)口,包廂門被“砰”地一聲從外面撞開。
“警察!不許動!”
黎詩懷舉起手槍一馬當(dāng)先沖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數(shù)名持槍便衣,他們迅速大踏步涌入,控制住了場面。
黎詩懷目光銳利地掃過-->>室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