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一直沉默著,
蘇濯始終放心不下,
去安慰他:“你別擔心,
我們還有其他的切入口?!?
“怎么死的?”沈云謙卻問。
“張叔做完筆錄回家的路上,
被一個通緝了五年左右的殺人犯一刀捅死,
最后兇手被逮捕。”
“我們順著這條線往下查,
發(fā)現(xiàn)他妻子的賬戶上多出了一筆巨額轉賬。”
“他被通緝的五年里四處逃竄,
應該是想著反正也活不了不如給家人更好的生活?!?
沈云謙不置可否:“那人速度比我們快。”
“李秋蓮和她兒子呢?”
“也知道?!?
說起這個,
蘇濯唏噓不已。
“那個叫小薇的女人一聽張叔死了,
把錢都卷走跑了,他那兒子能有什么辦法,
婚禮前出這種事,只能舔著臉找到李秋蓮,企圖喚醒對方的母愛。”
沈云謙意外:“那個女生同意繼續(xù)婚禮?”
蘇濯無奈聳肩:“誰知道她怎么想的?!?
“不過,
比起她怎么想的——”
蘇濯拉長尾音,支起下巴,有興趣地眉梢微揚。
“我更想知道你對陸潯也是怎么想的,從前沒見你對誰這么執(zhí)著,他究竟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透個信兒唄,我也去這樣追人?!?
“你是不知道裴老狗現(xiàn)在寶貝他那男朋友得緊,連喝酒都不出來了?!?
沈云謙聽出了他話中的揶揄,沒作理會。
蘇濯自討沒趣,轉而說起另一件事:“盯著司靳的人回報說,他帶走了一個男人,似乎和陸家那晚的宴會有關?!?
“我記得這宴會是為了陸潯也辦的,你說他這次失蹤,陸家的人會著急嗎?”
沈云謙知道他下面還有話說就沒吭聲。
“溫陸兩家的聯(lián)姻取消得不光彩,陸硯被軟禁,溫洛溪帶著溫老爺子回去后,老爺子就生了一場大病長久未見好轉?!?
“這姑娘趁著叔伯們惦記財產(chǎn)堂前盡孝刷好感的時候,一場新聞發(fā)布會撕破了老爺子寬厚的假面,本來偏向溫家的風評這下子全毀了?!?
“她先在溫氏股票暴跌低價收了散股,借陸灃要她補償?shù)拿?,趁著陸家的東風,招攬了其他有意巴結陸氏的股東。”
“加上他奶奶生前留給她的股份,在公司也能和他這些叔伯們爭一爭了。”
“只可惜她爸是個拎不清的,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他惦記著什么兄弟情分,父子情深?!?
沈云謙沒發(fā)表觀點,轉頭問了另一件事:“沈起昭最近有動靜嗎?”
蘇濯訕訕閉了嘴,才想起沈爸也是這樣過于在乎兄弟情誼才會被沈起昭謀害。
他心虛連忙應道:“虧你能想得出來,給他找出那么多亂子,他還哪有空搞小動作,怕是晚上嚇得都不敢閉眼?!?
“他最近在打聽前段時間給紀老爺子看風水的道士?!?
他忍不住笑了。
“你說你不會把他嚇傻了吧?”
對此,沈云謙只評價了四個字:“做賊心虛?!?
他指腹習慣性去觸摸左腕上的冰涼的鏈條。
蘇濯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隨意一瞥,調侃道:“呦呵,你還喜歡這種粉嫩嫩的東西?”
沈云謙回懟:“我也喜歡縮短你的假期時間,要試試嗎?”
蘇濯:“……”
沈云謙掰回一局,也沒了要和他過嘴癮的興致,扣弄著手鏈,眼底愈發(fā)沉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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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陸潯也蒙著被子,在黑暗中不經(jīng)意瞥見插座孔里不易察覺的紅色燈光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