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汀一邊享受著楚燼的伺候,一邊嘴里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
見丞相不急,皇帝先急了。
他把毛巾對(duì)折,掄圓了照著蘇云汀屁股,給了一毛巾,“既然知道,還不派人盯著去?”
蘇云汀被這猝不及防的毛巾,打得倒吸一口冷氣。
疼倒是不疼,反而……
心底暗戳戳地爽了一下,但也只是輕微地一下,立馬恢復(fù)神色道:“陛下說笑了,臣只是弱不禁風(fēng)的文官。”
文官,又哪里會(huì)有那么多眼線呢?
“文官?”楚燼被他逗笑了,不禁想揭穿他的偽裝,“那種能讓趙太傅死的無聲無息,連御史臺(tái)都查不出痕跡的文官?”
蘇云汀微微側(cè)轉(zhuǎn)身子,泰然自若:“陛下明鑒,趙太傅之事已經(jīng)結(jié)案,乃流匪所為?!?
“趴好?!背a呵斥一聲,轉(zhuǎn)身將毛巾浸在溫水里搓了搓,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哪里來的土匪?”
蘇云汀乖乖趴好,“西北。”
楚燼長長地“哦”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銳光:“孫成的西北防區(qū)?!?
蘇云汀急了,剛要回身解釋,又被大力地按回床上,“叫你趴好,沒聽見嗎?”
蘇云汀不再妄想和楚燼掰手腕了,就他這樣纖瘦的體格子,就算三個(gè)蘇云汀也唄拗不過一個(gè)楚燼,只好氣鼓鼓老實(shí)趴回去。
溫?zé)岬拿砺湓谘?,楚燼忽然俯下身來,唇低在蘇云汀臉龐,悠悠道:“孫成手里那五萬的兵馬,可擋不住鄭家的三十萬鐵騎?!?
蘇云汀本不想談這個(gè)事兒,但楚燼擺明了是要把他按在床上硬談。
談不完,不讓下床的那種談。
蘇云汀悠悠嘆了口氣,無奈道:“陛下若嫌少,不如臣去做了那上門的女婿,鄭家的鐵騎就不會(huì)……”
“舍身求榮,可不是你蘇云汀的性格。”
楚燼說的很正經(jīng),聽在蘇云汀耳朵里可就不是這么一回事了,他思想總是比楚燼更糜爛一點(diǎn),咯咯笑了兩聲道:“臣現(xiàn)在,不是正在舍身……求陛下抬愛嗎?”
楚燼不禁逗,先紅了耳根。
背過發(fā)紅的耳朵,楚燼將毛巾往水里一丟,輕嗤道:“翻過來?!?
蘇云汀認(rèn)命地翻過來,露出白花花的肚皮。
雖然楚燼已經(jīng)極力克制,但蘇云汀還是一眼就瞧見了楚燼泛紅的耳根,知道他不識(shí)逗,笑得更爛了。
楚燼和他也睡了這么些年,還是這么容易臉紅,如今倒顯得只他一人沒羞沒臊了。
蘇云汀的傷都集中在前面,全是他自己抓的。
楚燼只好擦得更小心了。
“楚哥哥……”
“閉嘴。”
楚燼好像聽不得人叫他哥哥,整個(gè)臉憋的通紅。
瞧著楚燼分外好看的臉,蘇云汀又正經(jīng)起來了,“孫成手里的兵雖不多,但各個(gè)都是肯舍命的,若真有那一日,護(hù)佑陛下一人突圍,足矣?!?
“如此說,你是承認(rèn)殺趙太傅的流匪,是孫成的西北防軍了?”
蘇云汀不上他的當(dāng),笑了笑,“臣可沒說?!?
楚燼擦拭的手突然頓住了,回過味兒覺得不對(duì),皺眉道:“為何是護(hù)佑朕一人?怎么沒把自己算進(jìn)去?”
蘇云汀仔細(xì)看著楚燼,忽然唇角勾了一抹極淡的笑:“若鄭家造反,第一個(gè)要?dú)⒌木褪浅?,帶著臣逃,只?huì)死的更快些?!?
“蘇云汀啊蘇云??!”楚燼放下毛巾,伸出一根小指,勾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你怎么……就只想著逃呢?”
只一瞬,他知道楚燼情動(dòng)了。
蘇云汀愕然不出聲。
他以前沒想過逃,他扶了扶渾身哪哪都疼的破敗身子,嘴角擠出一抹苦笑。
現(xiàn)在……
他想逃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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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這小身板,以后就乖乖聽話!?。?
蘇云?。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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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晨起來天塌了,帖子全被舉報(bào)了。
e=(o`*)))唉
感覺小作者好難?。?!
只能好好寫文了,求憐愛
第15章
初八,又下了一場大雪。
城門石階上的積雪看著像一道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