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蘇云汀就又回到了寡淡的模樣,他微微彎腰行禮:“臣-->>告退?!?
卻在門檻處頓了頓,“趙家的事兒,臣自會處理?!?
楚燼后知后覺地回頭,殿門卻已合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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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燼:你們老婆也這么不聽話嗎?
蘇云?。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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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蘇府內院,宮燈點亮了晦暗的夜。
十幾口鎏金的箱子敞開,蘇云汀修長的手指沿著箱子的邊緣依次劃過,金燦燦的黃金閃著光,襯得他的手似是帶著幾分病態(tài)的白了。
“蘇相辛苦,這些都是趙太傅的一點謝意?!壁w府的官家弓著腰,諂媚地堆笑。
蘇云汀隨手拾起一塊金錠,指尖摩挲到金錠的底部刻印,彎起唇瓣笑的燦爛:“太傅客氣了,蘇某敞開門做生意,自然是——”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碧K云汀兩片唇瓣輕輕一碰,繼而彎了唇就是個笑。
趙府管家被他笑的發(fā)慌,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沁出,只得拱著手再三拜謝。
蘇云汀瞧著人不走,微微側目,“趙太傅可還有別的交代?”
趙府的管家也是打小就混跡在各個府邸的人精,眼見蘇云汀已經有幾分不耐煩了,連忙招呼著抬箱子的下人,一股腦夾著尾巴跑了。
蘇晏去把大門闔了。
蘇云汀立馬收了笑容,手中的金錠“哐當”一聲落入箱中。
剛才還有紅暈的臉一寸寸白了,病弱無力地扶著木箱子咳嗽,好像這人原本已經死了,撐著回光返照也要先把正事兒先處理了。
蘇晏小跑著上前扶住了他,擔憂道:“主家,你這是怎么了?”
蘇云汀咳完,剛要擺擺手說沒事,就聽身后冷不防一個聲音道:“縱欲過度?!?
嚇得蘇晏一激靈。
蘇云汀沒好氣兒白了楊三一眼,“就你知道?”
蘇晏撫了撫躁動的心口,也埋怨道:“主家你也是的,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也不知道節(jié)制一點……”
然后,蘇晏也收到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蘇晏見自個兒主子說不動,轉頭去說楊三:“你也是,走路不能有個聲的?要嚇死個人?!?
楊三轉頭就往夜色里走:“你見過哪個暗衛(wèi)走路有聲的?”
蘇晏不服氣,還嘴道:“我就見過你一個,跟只游蕩的鬼似的?!?
楊三消失在夜幕里,蘇晏這才回過神來關心主子,見他手心兒里全是血,神色肉眼可見地慌了:“你……咳血了?”
蘇云汀看看手心破開的口子,大概是剛剛裝腔作勢的時候劃的,扯開蒼白的嘴唇笑笑:“金子劃的?!?
蘇晏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他也是頭一回知道,金子多了也是能破開皮肉的。
他扶著蘇云汀往暖閣里走,嘴里還不停地嘮叨:“主家,你今日拿了趙家的銀子,明日就會有張家、李家、鄭家也送銀子,長此以往,只怕要被人詬病貪墨,您在外名聲本就不好,僅有的就不多,怎么還還敗家呢?”
蘇云汀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耳朵就又被蘇晏的聲音填滿了:“再者說,咱家也不缺銀子,雖然跟富可敵國差遠了,但您也不愛享樂,既不養(yǎng)戲子,也不養(yǎng)小生,天天去宮里白嫖,就算給你那么多的銀子,您也花不完……”
蘇云汀被他嘮叨煩了,回手照著他后腦勺“鐺”地給了巴掌。
耳朵這才勉強得了清凈。
蘇晏這人說起話來格外地執(zhí)拗,要么是蘇云汀抽一鞭子,他能多吐上幾個字,要么就是話匣子一旦打開,非得蘇云汀抽他一鞭子才能憋回去。
這臭毛病,跟誰學的呢?
蘇晏一只手捂著被敲的后腦勺,一邊委屈巴巴地吩咐人給蘇云汀熬副藥補補身子,一邊氣呼呼地替蘇云汀鋪好被褥,一副被主子穿了小鞋的受氣模樣。
蘇云汀終于看不下去了,一把將鋸嘴葫蘆拽到跟前,解釋道:“我既然替他承受了陛下的怒火,要他半數(shù)家產,不過分吧?”
“可是……”蘇晏懷里抱著來不及放下的玉枕,癟著嘴又不說話了。
蘇云汀真想再給他一巴掌,又想著“算了吧”,孩子就是嘴笨點罷了,只好無奈道:“想說什么說什么吧,不打你就是了。”
蘇晏立刻繃直了背脊,噼里啪啦道:“可是,您要錢做什么呢?家里的錢不夠您花嗎?還是陛下不好嫖,您要養(yǎng)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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