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等價貨物,
方可通行!若敢說個不字……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獰笑一聲,
周圍的水匪們配合地舉起手中兵刃,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船上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終于是來了……
段令聞神色一凜,
一聽這些聲音,就知道來人不是善茬。
景謖摟著懷中的段令聞,輕輕揉了揉他緊繃的腰身,而后抬眸看向一旁的親衛(wèi)。
那親衛(wèi)立刻會意,
霎時間,他的臉色從肅穆變成了帶著討好的笑容。他走到船頭,對著那赤臂頭目拱手道:“好漢息-->>怒,好漢息怒!云夢澤的規(guī)矩我們懂,我們都懂!”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身后打了個手勢。立刻有兩名伙計抬著一口沉甸甸的木箱走上前來,“哐當”一聲放在甲板處。
“一點心意,一千兩白銀,分文不少,還請好漢行個方便,放我等過去。我們東家是做絲綢和瓷器生意的,以后少不了還要常來往,定然每次都按規(guī)矩辦事!”
赤臂頭目并未輕易靠近,他眼神兇悍地掃過商船,顯然并沒有警惕。他下巴一揚,對身旁一只小船示意:“你們過去!用繩子把箱子吊下來,都給我小心點!”
那只小船上的水匪得令,小心翼翼地靠近商船。而后,他們?nèi)舆^一條繩索,厲聲喝道:“把箱子捆結實了,慢慢放下來!別?;樱 ?
商船上的伙計接過繩索,連忙依照做,動作麻利地將箱子捆好,陪著笑臉,緩緩將木箱順著船舷放了下去。
小船上的水匪迅速將箱子拖上船,其中一個抽出腰刀,毫不猶豫地狠狠劈向箱鎖!
“哐當!”
鎖頭應聲而斷。船上的另一名水匪迫不及待地打開箱蓋。
霎時間,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查看銀子的水匪眼睛都直了,抓起一錠銀子掂了掂,又用牙咬了一下,確認成色和重量都不錯,隨即興奮地朝赤臂頭目喊道:“頭兒!是真貨!”
聽見手下的聲音,赤臂頭目臉上的警惕仍未消散,待小弟將那沉甸甸的銀箱抬回來后,他才拿起一旁的鐵棍,往箱底里攪了攪,確定是滿滿一整箱白銀后,他的眸光忽地一暗。
余光中,他看向前面的商船,舔了舔嘴唇,低聲道:“這么爽快?一千兩銀子說給就給……這怕是只肥得流油的肥羊啊,船上指不定還有更多好東西!”
旁邊一個略顯老成的水匪聞,眉頭一皺,湊近低勸:“頭兒,按寨子里的規(guī)矩,收了錢咱們就得放行,不能節(jié)外生枝啊。如今亂世,行商的本來就少,咱們?nèi)羰菈牧艘?guī)矩……”
“規(guī)矩?狗屁的規(guī)矩!”
赤臂頭目不耐煩地打斷他,那雙三角眼微微瞇了起來,“這云夢澤里,咱們就是規(guī)矩!多久沒碰上這么闊綽的肥羊了?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那老水匪見他貪欲上頭,知道勸不住,只好抬出寨主:“頭兒,這么大的事,是不是先稟報寨主一聲?”
聽到“寨主”二字,赤臂頭目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些,他眼珠轉了轉,重重哼了一聲:“寨主是說過不能亂來,可也沒說不讓請客人回寨子里坐坐吧?這樣,我們先護送他們一程,等到了地頭,再請寨主拿主意!”
于是,他對著商船喊道:“前方的水道近來不太平,有暗流!看在你們懂規(guī)矩的份上,老子親自給你們帶路,保你們平安穿過云夢澤!”
說罷,包圍圈緩緩讓開一個缺口。
他指揮著手下的船只在前面引路,商船連忙跟上。這些水匪看似在開路,實則帶著商船在迷霧繚繞的云夢澤里七拐八繞。
漸漸地,周遭的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極低,幾乎分辨不清方向。
不知繞了多久,直到四周完全被濃霧籠罩,只能依稀看見前后船只的輪廓時,赤臂頭目才讓船停下,對著商船喊道:“不行了!霧太大了,再往前走,老子也認不清道了,萬一被卷入暗流,大家都得玩完!”
商船上,偽裝管事的親衛(wèi)立刻配合地露出焦急的神色,揚聲問道:“?。窟@……這可如何是好?。亢脻h,您可得想想辦法,我們這船貨可耽擱不起?。 ?
赤臂頭目心中暗笑魚兒上鉤了,面上卻故作沉吟,半晌才“勉為其難”地道:“算你們運氣好!碰上老子心善!這樣吧,前面不遠就有個水寨,是我們‘翻江蛟’的地盤,你們先去那里歇歇腳,等霧散了再走!”
說罷,又多余補充了一句:“放心,既然是我們帶你們?nèi)サ?,保管你們的安全!?
商船上的人心中冷笑,面上卻紛紛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樣,連聲道謝,順水推舟地跟著這些水匪的船只,緩緩駛向了那片隱藏在迷霧深處的水寨。
越靠近傳中的‘翻江蛟’水寨,段令聞神色越發(fā)冷峻,氣息不由地放輕,一副嚴陣以待的神情。
但這副模樣,顯然和他假扮的侍奴格格不入。
“別亂看?!本爸q環(huán)住他的腰,讓他緊貼在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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