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看著臉生,是從哪個村來的?”蔣媒婆招待著錢苕坐,一邊倒水,一邊問。
“久聞您蔣媒婆大名,我是從蘇家村來的。今兒我上門來是想求您幫忙說一樁親事?!卞X苕把雞蛋推過去,微微笑著,“這是自家的笨雞蛋,給您打打牙祭的,還希望您別嫌棄。”
“哎喲!妹子你真是太客氣了!”都是莊稼戶的出身,上門還提了雞蛋來,擺明了是個懂禮數(shù)的。蔣媒婆哪有不喜歡的,笑呵呵的把雞蛋收下,順便將一杯水放到錢苕跟前,“妹子,你且先說說是咋回事?!?
“我家老三與那女娃子情投意合,已是說定了的事情。來找您,是想有個名正順的由頭。女娃子是個苦命人,我不想委屈了她?!?
“嘖嘖嘖,你說說,妹子你真是個體面人,我最喜歡講禮的人了。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對那女娃子這么好,將來她進門了肯定孝順你!”
錢苕客套的笑道:“孝不孝順的,我倒沒指望。除了求您上個門,還有我想問問,上門要準備點什么禮?!?
“外頭的富貴人家講究挺多,但咱莊稼戶也別窮講究太多了,就是一些必要的不能少,像例如”
到蔣媒婆家的時候,天空還懸著一抹殘陽,等錢苕離開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微微發(fā)暗。
把該了解的事情都問了個清楚,也跟蔣媒婆約好時間,錢苕沒回家,直接往水地那邊趕去。
走到半路,卻碰到了意料不到的人。
天暗了,蘇寧擔心有個三長兩短的,就叫劉桂花停了手,上岸和弟弟妹妹們一起削剩下的茭白。
正忙著,就聽見娘來了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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