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黑得早,蘇寧幾人下午沒干多長時間。錢苕過來一看,茭白就裝了大半背篼,簸箕里零零散散,沒多少。
水里凍人,待得久了腿都沒知覺了,劉桂花就地生了堆火,伴著熱意才好受點。
錢苕來了,幫著一塊收拾,嘴上道:“回去吧,天冷,別凍生病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剛才就和桂花上岸來了。咱好幾個人要是生了病,這得花不少錢呢。”蘇寧手腳麻利的,把簸箕里的一點茭白倒進(jìn)背篼里,收拾好后。
藏到了坡坎下邊。
下午茭白沒整多少,拿去鎮(zhèn)上也不劃算,先放這里一晚,明天弄得多了再讓娘去賣掉。
撿起一地的工具,回到家。
一到家,就都扎進(jìn)了廚房,烤火。天暗下來刮起了風(fēng),走這一路走得身上涼颼颼的,凍手凍腳。
也沒煮飯,就在火坑上架起個耳鍋,放一大碗酸菜進(jìn)去,炒干水分后加水煮,煮開后放土豆片繼續(xù)煮。
錢苕還霍了一大缽的面粉疙瘩,倒進(jìn)去一起煮。算是主食。
熟了后調(diào)個味,一人一大碗開吃!
燙嘴的面疙瘩進(jìn)嘴,灼得一個個斯哈斯哈,表情群飛亂舞的,但誰也不舍得吐掉,在嘴里翻來覆去炒了好幾遍,這才咽下肚。
錢苕也不例外。
在外面跑了一天,她是真餓了。
人手一大碗面疙瘩下肚,搭配著酸菜和土豆片,吃了個肚兒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