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呀!擦得挺干凈?!?
蘇果有著這個年紀(jì)的調(diào)皮,但做事卻很踏實。蘇寧的憨厚中夾著幾分憂郁和沉默,蘇果憨厚的像個小太陽,總是笑嘻嘻的,很陽光。
“嘿嘿嘿”被夸,蘇果摸著后腦勺,笑得一臉傻氣。
錢苕微微笑著,路過他身邊時,順手又摸了下他的腦袋,“行了,去玩吧!”
“果子!砍柴去!”
門外有人在喊,蘇茉往外看了眼,是蘇果很要好的伙伴。
“嗷!來了!”蘇果火急火燎地跑回屋,再出來時,已換上了原來又短又小的補丁衣。
“誒誒!等等?!卞X苕將往門外跑的人攔住,“新衣服穿得好好的,你換下來干什么?”
“新衣服要留到過年穿啊?!碧K果眨眨眼,哪怕胳膊冷得起了血絲,也絲毫沒覺得不對。
錢苕一愣。
她突然想起,那個寒冬臘月沒有厚實的衣服,只能穿著好幾件短袖保暖的小女孩過年的時候,別人穿著新衣服、新鞋子,在雪地里奔跑玩耍,而她卻只能站在墻角,扯著衣角,眼巴巴地看著。
“娘?”蘇果的手被牽起,拉進(jìn)了房間里。也是這一拉手,他才知道,原來娘的手好溫暖,像會發(fā)熱的火爐。
拿起整齊疊好的冬衣,錢苕蹲下,為蘇果重新穿上。她伸手摸了摸蘇果微微發(fā)冷的臉頰,輕聲道:“果果乖,穿上厚實的衣服才不會生病。外面很冷,你要是生病了,我會心疼?!?
蘇果微微發(fā)愣,下意識地點點頭,“我會乖乖聽話,娘?!蹦镎f,他生病了,娘會心疼
他,他要是乖乖的,娘就會一直這么對他好嗎?
“這樣才對嘛,你朋友還在外面等你,快去吧!”錢苕刮了下蘇果的鼻頭,笑瞇瞇的道。
“哦,哦哦?!碧K果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往門外走,到了門口,卻又突然回頭,定定的看著錢苕。
錢苕歪頭,“怎么了?”
蘇果雙手攥著衣角,濃烈的不安在眼里轉(zhuǎn)瞬即逝,突然笑著搖頭:“娘!我去砍柴了?!?
“嗯,去吧去吧?!卞X苕擺擺手。
從廚房里拿了把彎刀,蘇果跑出去,玩得很好的男孩、蘇狗蛋驚奇地瞪大眼!
“你哪來的新衣服穿!”
“你別亂摸!都摸臟了!”蘇果拍打掉蘇狗蛋的手。心疼地將新衣服脫下來,把里面的補丁衣脫下,新衣服穿到里面,補丁衣罩在外面,這才妥帖安心地拍了拍胸口。
“這是我娘今天趕集給我買的。”蘇果炫耀地?fù)P著脖子,“穿著可暖和,可舒服了?!?
“真好,不是過年也能穿新衣服?!碧K狗蛋咬著指頭,一臉羨慕。但他又納悶地問,“你娘怎么會突然給你們買新衣服?就算你娘買了新衣服,不也都是送到錢家嗎?”
錢苕偏心娘家的事情,人盡皆知,就連十歲大的小屁孩也都知道。
被戳到心窩窩,蘇果惱羞成怒地給了蘇狗蛋一拳頭。
“你放屁!”
說完,他就撒丫子跑了。
“你跑啥!等等我??!”蘇狗蛋在后面追著。
買來的棉被還在堂屋堆著,錢苕喊來劉桂花,“這四床被子,你拿兩床去咱屋,新的棉被拿來蓋,舊的放下邊墊厚點,晚上睡著才熱乎。”
交代完,錢苕抱起另外兩床,去了幾個孩子屋。
幾個孩子的床鋪,平日里有劉桂花幫著收拾,不算很臟。不過下面墊著的棉被又重又潮,味道也不好聞。
回頭得拿出來曬一曬。
“小娼婦!”
身后一聲尖銳喊叫。
錢苕扭頭,就見錢老太婆一臉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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