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靜姝心中著實高興了一下。
離秋闈結(jié)束有一段時日了,可淳啟哲遲遲未歸,她還尋思著再過兩日,便去省城找他。
“淳夫人,啟哲還讓我轉(zhuǎn)告,過幾日,他會回霽溪小鎮(zhèn)?!?
朱長青站在淳靜姝面前說這話時,目光總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瞥。
確實好看。
難怪啟哲會對自己的娘子念念不忘,也不愿去那煙花之地流連。
“多謝朱公子了。”
淳靜姝將信件收好,又從藥房里拿出一盒養(yǎng)生糕,“這是醫(yī)館秘制的藥膏,有滋補功效,請公子笑納。”
朱長青也沒有推遲,爽快地接過,抱拳答謝,“沒想到淳夫人還是一名大夫,在下佩服?!?
“不過是略知皮毛,朱公子過譽了。對了,請問朱公子,青蘭鎮(zhèn)有沒有女子名字中含有一個‘姝’字?”淳靜姝客套了幾句,想起一個問題。
朱長青思索了一會,開口,“暫時沒有想到,等朱某回去后再做打聽?!?
“有勞朱公子了。”
“無礙,不過舉手之勞?!敝扉L青頷首。
等朱長青離開后,淳靜姝走進臥房,將信上的封口撕開,拿起那張宣紙細細品讀。
上面詳細寫了自己對今年秋闈的見解,語頗為自得。
淳靜姝能夠想到,他在寫信時勾著嘴角的模樣。
她在稷上學宮待過三年,見過許多才子所寫的策論文章,一個人才華幾何,她心中有一桿秤。
淳啟哲文風犀利,確實有才。
她接著往下看,信中講述了他在三葉書局做編修的經(jīng)歷,他在那里每月不僅能掙一些銀兩,還能結(jié)識一些頗有聲望的夫子,能夠為遇初去省城的書院上學尋找一些機會。十五那日他休息,會回到家中與親人團聚,與淳靜姝詳細商量此事。
淳靜姝心中一暖,他總是為遇初考慮,愛之深,計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