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眼神幾乎帶了請求,“鄭兒,你可能解?”
鄭兒點(diǎn)頭,沉穩(wěn)道:“此蠱卵剛被熱湯激發(fā),尚未鉆入血脈,可用烈性藥酒配合針灸逼出,但需立刻施為!”
“快,你快救老夫人,救好了老夫人,我重重有賞!”
一聽母親有救,沈川欣賞若狂,急忙道。
“奴婢是沈家的人,救治老夫人是分內(nèi)職責(zé),請老爺燒一壺烈酒給奴婢。”
鄭兒看了眼沈老夫人,又嘆了口氣。
沈川心頭一緊,趕緊問道:“怎么了,可是沒有把握?”
“有把握是有把握,只是……”鄭兒唉聲嘆氣,“瓷毒需要用剛燒開的熱酒,這樣一來,老夫人胳膊上,必定會落疤?!?
此話一出,眾人皆臉色大變。
常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可毀之。
用高度烈酒,留下大的疤痕,那就是對父母不敬,也是有損夫家門楣。
此話一出,沈川猶豫地看向沈老夫人。
“落疤就落疤,什么能有命重要。沈川!你為了沈家的虛名,想讓你娘死是嗎?你爹當(dāng)初,在乎過沈家的虛名,在乎過你嫡子的名聲嗎?府中長老可曾為你說過一句話?”
時(shí)間緊,保住命最為重要,沈老夫人最怕死了。
她對兒子的反應(yīng)失望透頂,捂著胳膊,尖聲道。
“再說了,花廳都是沈家自己人,如果風(fēng)聲穿出去,定是其中某個(gè)人透露的,人數(shù)少,好追查。查出來是誰說出去,主子逐出族譜,丫鬟小廝亂棍打死!”
“是是,都聽母親的,兒子沒有不顧您姓名,也是怕你為難,想著問問您的意見?!?
沈川說完,揮了揮手。
立刻有下人燒好高度白酒,取來銀針。
鄭兒把白酒直接澆在沈老夫人手臂上,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白皙豐腴的手臂,頓時(shí)起了大片紅泡。
沈老夫人慘叫連連,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幾道黑線。
鄭兒又取了帕子,用力按壓沈老夫人的手臂,那黑線有些歪歪扭扭,顏色也稍淡了些。
隨后她又用銀針,精準(zhǔn)地刺入黑線頭尾的幾個(gè)穴位,輕輕捻動。
只見那幾條黑線如同被無形之力牽引,緩緩從皮膚下被逼出,化作幾縷細(xì)微的黑氣,消散在空氣中。
而沈老夫人的手臂,肉眼可見的,落了疤痕。
這一幕看得眾人心驚膽戰(zhàn),對鄭兒的手段也暗自佩服,更對那陰損的蠱毒充滿了恐懼。
解毒的同時(shí),應(yīng)證了鄭兒所非虛,湯中確實(shí)被下了極其惡毒的蠱毒,而非普通毒藥。
嫌疑,再次清晰地指向了最后經(jīng)手湯碗的沈芊雪和留芳。
沈芊雪面如死灰,身體抖得如同風(fēng)中落葉,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到,是誰下了毒。
可吳嬤嬤下毒,怎么會不告訴她呢?
“不,不是我,父親,一定是留芳,留芳是別家派來暗害姐姐的奸細(xì)!”
沈芊雪如同抓住可一根稻草,指著跪在地上的留芳尖叫,“定是她被什么人收買了,趁機(jī)下毒!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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