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縮回的手頓在半空，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他扶穩(wěn)林小露，卻沒有立刻松開，而是盯著她的眼睛，沉聲問道：“小露，你老實告訴我，最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是不是去了什么不干凈的地方，或者……碰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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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露原本羞惱交加，正欲推開他呵斥，卻被他異常凝重的神情和問話懾住了。她怔了怔，仔細回想，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最近就是正常飛航班，今天下班后直接開車回家了，哪兒都沒去。”

    “真的？”凌淵眉頭緊鎖，“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接觸過什么特別的人，或者撿到過什么東西？哪怕是很小的事。”

    林小露被他問得有些不安，又努力想了一遍，還是搖頭：“真的沒有。凌淵，你到底發(fā)現(xiàn)什么了？我……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她聲音里帶上一絲惶恐。

    凌淵松開她，拉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手伸出來，我認(rèn)真把一次脈?！?

    這次林小露沒有再抗拒，乖乖伸出右手腕，只是眼神忐忑地望著凌淵。

    凌淵三指搭上她的腕脈，屏息凝神。指尖傳來的脈象，讓他心頭再次一震。

    脈象滑而數(shù)，往來流利，如珠走盤……這分明是二十八脈相里的“滑脈”之象！而滑脈在中醫(yī)里，最常見于喜脈，女人懷孕有喜了才有的脈象啊！這不應(yīng)該啊……前幾天小露才來姨媽呢！

    凌淵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微微睜大，下意識地低聲喃喃：“這……怎么會是喜脈？”

    他的聲音雖輕，但在這寂靜的夜里，卻清晰無比地鉆進了林小露的耳朵里。

    “喜脈？！”林小露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整張臉“唰”地一下從通紅轉(zhuǎn)為煞白，緊接著又因極致的羞憤漲得通紅！她猛地抽回手，像被蝎子蜇到一樣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指著凌淵，氣得渾身發(fā)抖：“凌淵！你……你胡說什么！你才有喜，你們?nèi)叶加邢?！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跟男人手都沒怎么牽過，我怎么可能有……有那種事！你簡直就是個流氓！無恥！下流！”

    她越說越氣，眼眶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狠狠一跺腳，轉(zhuǎn)身就沖進自己房間，“砰”地一聲重重摔上門，還從里面?zhèn)鱽砹朔存i的聲音。

    凌淵被罵得有些懵，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嘀咕確實容易引起天大誤會。

    他連忙走到林小露房門外，隔著門解釋：“小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的脈象很奇怪，顯示的是滑脈，滑脈在中醫(yī)里最常見就是有孕之象，但也不絕對，有些特殊病癥或者……或者別的特殊情況，也可能出現(xiàn)類似脈象！我剛才是一時驚訝說錯話了，你千萬別誤會！”

    房間里一片死寂。

    凌淵繼續(xù)道歉，語氣誠懇：“小露姐，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你的脈象真的很不對勁，而且我看你額頭有黑氣纏繞，氣息陰冷，這絕不是正常的勞累或生病。你仔細想想，最近真的沒有遇到任何怪事嗎？比如有沒有突然感覺特別冷，或者做噩夢，或者看到什么影子之類？”

    房間里依舊沒有回應(yīng)。

    凌淵知道林小露正在氣頭上，恐怕聽不進去。他心念急轉(zhuǎn)，換了個方式，故意用略帶神秘和嚇唬的語氣，對著門縫壓低聲音說道：“小露，你別不信邪。中醫(yī)里有些古書記載，有種情況叫‘鬼胎脈’，摸起來就跟喜脈一模一樣。據(jù)說啊，是被一種叫‘臨盆鬼’的臟東西跟上了，就有可能這樣。”

    果然，這話一出，房間里傳來一聲極輕的抽氣聲。

    凌淵心中一動，繼續(xù)添油加醋：“這臨盆鬼啊，據(jù)說是女人難產(chǎn)死后怨氣不散化成的厲鬼。她們因為自己沒能生下孩子，執(zhí)念深重，就會專門去纏那些陽氣比較弱、或者時運低的年輕女子。輕則讓人胸悶氣短、噩夢連連，重則可能附身，慢慢控制人的神志，甚至……讓人產(chǎn)生懷孕的錯覺，脈象也會變得混亂古怪，就像真的懷了孩子一樣?！?

    他停頓一下，聽到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林小露在不安地挪動。他故意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陰森：“被這種東西纏上，一開始可能只是覺得累，不舒服，但時間長了，陽氣會被慢慢吸走，人也會越來越虛弱，最后……”

    “最后怎么樣？”房間里，林小露的聲音終于響起，帶著明顯的顫抖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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