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厲虎瞬間暴跳如雷,怒喝道,“上次被他一具破分身唬住,老子這口惡氣還沒出呢!今天不說出江北的下落,老子讓你們生不如死!”
就在他說話之間,一道身影忽然一步跨入屋子之中。
王厲虎猛然回頭,見到來者后先是一怔,隨即臉上綻出猙獰笑意。
而錢真同樣有所察覺,懶懶掀起眼皮瞥了進來的江北一眼,便又垂眸看向手中茶盞。
他慢條斯理地吹開浮沫,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弧度:
“喲,來了?”
江北目光掃過整個屋子,先是冷冷瞥了王厲虎一眼,又落在被強行按跪在地、渾身傷痕的林豐與雷烈身上,眼神愈發(fā)冰寒。
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前方太師椅上那道翹著二郎腿的身影。
此時,錢真正好合上茶盞,剛要抬頭——
江北卻已如閃電般掠出!
不等錢真完全抬起頭,江北一手猛然扣住他的頭顱,狠狠朝地面摜去!
“砰——!”
太師椅應聲爆碎,地面劇烈一震!
錢真的腦袋被硬生生砸進地底。
江北眼中寒光不減,毫不猶豫抬腳,猛然踏下!
“砰——?。 ?
錢真的腦袋被江北當場踩爆,紅白四濺!
滿室死寂!
王厲虎愣住了,林豐與雷烈也愣住了,屋內(nèi)所有將士、域主府武者,無不駭然失色。
而剛剛踏入屋內(nèi)的范塵、陸雪薇與趙罡,正好目睹這一幕,身形瞬間僵直。
這就……死了?
域主府特使,在整個伏天域都算是有頭有臉的實權(quán)人物,就這么被一腳踩爆頭顱了?
而江北卻仿佛只是隨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甚至未低頭看一眼腳下的尸體。
他抬手一指林豐與雷烈,冷聲質(zhì)問王厲虎:
“你做的?”
王厲虎雖被錢真之死震懾,但想到自己身為執(zhí)法堂堂主,豈能在一名天將面前示弱?
他當即厲聲喝道:“是又如何!域主府幾位客人前來,不過是想請你去府上一敘!我?guī)麄儊韱柲愕南侣?,可這兩人非但不說,還態(tài)度強硬,公然忤逆上官!我教訓他們,合情合理!我堂堂執(zhí)法堂堂主,難道連這點權(quán)力都沒有?”
然而,江北似乎只聽進了前四個字,語氣淡漠地開口:
“敢認就行?!?
話音未落——
“轟?。?!”
一聲爆響!
王厲虎的身形猛地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墻壁之上,碎石飛濺!
他甚至沒看清江北是如何出手的,只覺一股巨力轟來,渾身骨頭不知斷裂多少根!
王厲虎又怒又駭,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江北的實力,怎么會如此強大!
之前在執(zhí)法堂前的廣場之上,江北雖然能夠硬撼他,但與他之間還是有著明顯的境界差距!
可如今,對方什么時候動的手他都看不清!
力量更是極為恐怖!
這是什么怪物?!
王厲虎掙扎著想要起身,想要反擊。
然而,腦袋剛剛抬起,一只大腳便是狠狠的踩踏其上,將其臉踩到地面之中。
抬不起半分!
正是江北!
他猛然拔出腰間天淵刀,刀鋒架在王厲虎的脖子之上!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悚然失色。
那幾名執(zhí)法堂的將士見狀,臉色大變,立刻厲聲沖上前去:
“江北!你好大的膽子!”
“王大人可是執(zhí)法堂堂主!你可知你已犯下滔天大罪!”
“滔天大罪?”江北眼神冰冷,語氣森然,“我只知有人在我開陽府的地盤上,動我開陽府的人,傷我江北的師兄!王厲虎身為執(zhí)法堂主,知法犯法,助紂為虐,不阻攔也就罷了,反倒推波助瀾,他——該打!”
“更該殺??!”
“噗嗤——!”
話音落下,江北手中天淵刀一刀爆斬,刀光一閃而過。
王厲虎碩大的頭顱直接滾落而出,飛到墻角,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王厲虎,這位執(zhí)法堂堂主,徹底殞命??!
“瘋了……他徹底瘋了?。 ?
那幾名執(zhí)法堂的將士宛如見到世上最為恐怖的一幕,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面露駭然。
而那幾名域主府的武者更是眼眸瞪大到極致,瞳孔劇震!
楊志派他們來“請”江北去域主府,本想著如果不去,可以給些手段,給個下馬威。
但沒想到,這江北的手段居然如此狠厲!
這哪是他們來找江北的麻煩?
完全是來給江北送菜的??!
“快走?。 ?
那幾名域主府武者反應極快,就要撕裂虛空遁逃。
然而,江北的暴喝聲已經(jīng)如驚雷炸響!
“今日,一個都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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