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一揉果然好了很多,而且大掌的溫度適中,比湯婆子受用,虞襄狠狠瞪兄長一眼,卻也乖乖窩在他懷里不動(dòng)。
虞品重新替兩人蓋好被子,見妹妹自動(dòng)自發(fā)抬起脖頸,連忙笑著伸出手臂給她當(dāng)枕頭,另一只手?jǐn)堊∷w細(xì)的腰肢,試圖將她往自己懷里攏。
初潮來勢兇猛,下邊墊的又是三百六十度側(cè)漏的古早月事帶,虞襄僵直的躺著,生怕弄臟新?lián)Q的褻褲和床褥。見兄長要挪自己,焦急的低喊,“不要?jiǎng)游?!?
“怎么了?又疼了?”虞品不攏她了,改去按揉腹部。
一揉便是一股熱流滾滾而出,虞襄簡直想死,漲紅著臉吼道,“說了不要?jiǎng)游?!?
虞品惆悵的嘆息,“太醫(yī)說你這幾天可能會(huì)有些喜怒不定,果然如此。乖,別胡亂發(fā)脾氣,揉一揉才好得快?!边呎f邊繼續(xù)按揉。
虞襄捂臉呻-吟,感覺草木灰似乎兜不住了,這才湊到兄長耳邊,萬分羞恥的低語,“不要再動(dòng)我,一動(dòng)就血流成河,待會(huì)弄臟你衣服可別怪我?!?
虞品直過了兩息才明白她話中深意,眸色暗了暗,呼吸也粗重了幾分,大掌覆蓋在她肚皮上不再亂動(dòng)。
房里一片寂靜,片刻后,虞品啞聲而笑,“弄臟就弄臟吧,不值得為了幾件衣服幾套褥子就強(qiáng)忍疼痛。哥哥繼續(xù)幫你按,大不了待會(huì)兒叫桃紅柳綠幫你換褻褲和床褥?!币幻娴托σ幻娌挥煞终f的揉起來。
虞襄想去掰開他大掌卻使不出勁兒,只得妥協(xié),滾燙的臉頰埋在他頸窩,問道,“哥哥,你今天怎么如此無賴,一點(diǎn)兒都不像你了。”
虞品低沉的嗓音中滿是愉悅,“因?yàn)榻裉煜鍍航K于長大了,所以我很高興。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他雖然沒明說,但語間暗藏的火熱連傻子都聽得出,虞襄眼眶略微泛紅,從他頸窩中挪開,把臉扭向另一邊。她不愿意順著他的引-誘踏出那一步,因?yàn)榍奥诽y走了。世上能有什么感情比親情更牢固?她為什么要用一份前途未卜的愛情去換一份永恒存在的親情?
虞品眸色暗沉,擒住她下顎讓她直視自己,正欲道出她身世,卻聽馬嬤嬤在外喊道,“侯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宴客的紅棗干被人下了毒!”
虞襄大驚失色,正欲掙扎起身卻被虞品摁回去,沉聲叮囑道,“好好躺著,有哥哥在,定然無事?!痹捖鋯緛硖壹t柳綠,“看著你們主子,切莫讓她亂跑?!?
桃紅柳綠躬身應(yīng)諾,虞品這才隨著馬嬤嬤往正院疾行。
這事說來也怪虞妙琪。因她為了拉攏人心,將自己的親信調(diào)配到侯府最有油水的差事上,膳房采買便是其中之一。然而她只打理過沈家那樣的商戶,卻是小看了永樂侯府這般的豪門巨族。
雖然近些年侯府與各家勛貴少有往來,但是此次赴宴的女賓卻人數(shù)眾多。也不知她如何計(jì)算的,竟讓膳房管事少買了許多食材,開宴才兩刻鐘,桌上的菜肴就已經(jīng)被吃空。
世家宴客自然有其規(guī)矩,十二人為一桌,但凡桌上還有一人動(dòng)筷,空了的菜碟就必須添滿。對(duì)這些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身居高位的人來說,將菜碟吃空是非常失禮的行為;對(duì)主家來說,不添滿菜碟亦是十分丟臉的事。
仆役只往太子妃那一桌添菜,旁桌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只能讓菜碟空置著。林氏和虞妙琪急得上火,反倒是老太太鎮(zhèn)定自若,命人取來糕點(diǎn)擺放,好叫場面不那么難看。
老太太尤其愛吃紅棗干,每到秋冬便使人去甘陜一帶收購,屯在庫房里慢慢吃,這回不敢藏私,把干棗全取出來供應(yīng)。大顆大顆的狗頭棗擺放在瓷白的碗碟里,顏色鮮亮,形狀飽滿,賣相十分饞人。
老太太笑著請給位女賓品嘗。因九公主和范嬌嬌來得晚,正碰上仆役上棗干,飯都顧不上吃,先就拿了幾顆往嘴里塞,太子妃正在補(bǔ)血,也略吃了兩顆。眾人見狀十分給老太太顏面,吃糕的吃糕,吃棗的吃棗,對(duì)菜肴不夠的事只字未提。
虞妙琪和林氏還來不及松口氣,就見九公主捂著喉嚨呻-吟起來,然后便是范嬌嬌、老太太、太子妃……凡是吃過紅棗干的人無不感覺喉嚨燒灼,胸口悶痛,似乎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