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著孩子的面裴老夫人倒也沒在說些什么,只厭惡地看了蘇見月一眼,招了允禮到她跟前坐著,并沒有開口讓蘇見月起來。
“老夫人,地上涼。”允禮聲音軟糯地開口提醒。
老夫人瞧了瞧他的小臉,心緒復(fù)雜地張了張口。
“起來吧?!?
裴景玨入內(nèi)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上前,毫不避諱地將蘇見月扶起。
“你身子剛好,像行禮這種事不必勉強(qiáng),坐吧。”
裴老夫人面色瞬間變的僵硬,坐在位子上一不發(fā)。
她還沒說兩句就護(hù)的跟什么似的,若是真的如了裴景玨的意愿,這個(gè)侯府,哪里還有她的位子?
“表兄、老夫人。”
裴長安帶著夏氏一同前來,他看著裴景玨和蘇見月坐在一處,總覺得這個(gè)安排有些古怪。
前兩日官府的和離書終于被取回,他本想以此為緣由見蘇見月,可一連去了許多次都被擋了回來。
行完禮后坐下,他一直默默地注視著蘇見月,想要詢問一二。
“今日是中秋,都不必拘束?!?
裴景玨注意到裴長安那道讓人厭惡的視線,刻意將蘇見月?lián)踝?,心中生出些得意?
他總算也光明正大地坐在了蘇見月的身側(cè),過不了多久他就會(huì)成為蘇見月正經(jīng)的夫君,至于裴長安,等他騰開手,第一個(gè)收拾的就是他們這對欺負(fù)蘇見月的黑心母子。
烈酒入喉,裴景玨心中難得的沉醉。
去年此時(shí)他心頭還一片烏云籠罩,今年,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蘇見月坐在裴景玨身邊,不僅感受到裴景玨占有和警告的視線,另外幾道或是厭惡打量的眼神也都一直黏在她的身上,氣氛十分古怪。
吃到一半,裴景玨擱下筷子,飲了一口茶水潤喉。
他眼眸掃過裴長安,說出今日辦這個(gè)宴席的目的。
“皇上賜給表弟的宅院已經(jīng)修好,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日一早,便送你們一家去往新的府邸?!?
這一番像是趕人的話惹來裴長安詫異,他起身,一時(shí)不知是該道謝還是裴景玨另有其他深意。
“多謝相爺!”
夏氏聽了倒是歡喜不已,她拉著裴長安給裴景玨行了禮,止住他接下來想說將蘇見月一起帶走的話。
裴景玨看出了裴長安的欲又止,他笑了笑,笑意不達(dá)眼底。
“圣上已經(jīng)給華陽公主擇選駙馬,表弟若想要一心為官,心思總不能一直放在女子的裙帶上?!?
這話說的赤裸,裴長安臉色漲紅,立即明白了是裴景玨從中作梗。
這幾日他官署里本就事忙,華陽還日日傳信要他過去私會(huì),一見面便是哭哭啼啼要他去求娶……
他不過只是個(gè)和離過的小官,哪里敢不要臉地到皇上面前說出尚公主的話。
這也就罷了,回到府內(nèi)不僅沒有一口熱茶,迎面就是母親的絮叨和鶯娘的糾纏,他一個(gè)人快要顧及不過來。
幾番對比下,裴長安倒是真切地懷念起蘇見月的好來。
“表兄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不就是阻止我將月兒帶走!”
左右撕破了臉,裴長安說起話來也無所顧忌。
裴景玨神色沒有變化,抬手讓竹叁將允禮帶離。
“官府的和離文書如今在我這里,我若是反悔,明日直接銷毀便是,堂堂丞相覬覦他人婦,若是傳出去會(huì)引得天下人唾罵!到時(shí)候,也不知表兄丞相這位子還能否坐穩(wěn)!”
裴長安義憤填膺地說出這番話,被夏氏強(qiáng)勢地拉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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