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位斡朴频淖吡诉M(jìn)來,身后二十位前鋒營兵卒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馬府的仆從,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宋錢問道:“牛哥,你怎么過來了?”
“將軍怕你辦事不牢靠,讓俺過來瞅瞅?!?
黑牛扛著那柄重達(dá)一百五十斤的狼牙棒,露出了一嘴的大白牙,“馬公公,俺說的對不?你是不是沒種?你要有就露出來給俺們瞧瞧,有那玩意兒,你罵俺們是賤種,俺他娘的也認(rèn)了!”
“認(rèn)你娘!”
馬順暴跳如雷,“來人,先給雜家把這廝宰了!”
“來來來,往這砍!”
黑牛將脖子伸了過去,看著連連后退的嚇人,直起腰來說道:“馬公公想體面點,就坐著轎子跟俺去縣衙?!?
“好好好,反了你們了,雜家見了李青云,倒要問問他如何帶的兵!”
馬順也自知打起來不是對手,這群兵痞急了眼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任耀是吧?俺咋覺得你他娘的不像個好人呢!”
黑牛揪著他的頭發(fā),眼里閃爍著大智若愚的光芒,“宋錢,看好了這廝,他要是死了,俺就把你那玩意兒切了,讓你服侍馬公公!”
……
吉安縣衙。
“李將軍,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再這么鬧下去,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兩人都擔(dān)待不起!”
藺晨飛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用手指敲著掌心,焦急道:“不過死了個平民,多賠幾兩銀子便是了,您何必較真呢?”
李青云冷笑道:“死的那人可是陷陣營兵卒的兄弟!”
“那藺某按照兵卒陣亡標(biāo)準(zhǔn)給撫恤總成了吧?”
藺晨飛口水四濺地說道:“早晚都是一個死,實在不行我給雙倍。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們都放彼此一馬好不好?”
李青云譏笑道:“藺大人平時就是這么斷案的?”
“李將軍,非常之事當(dāng)用非常之法,更何況此類事情也非個例;若是事事較真,本官這縣令也就不用做了?!?
藺晨飛感覺李青云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明明是個武將,還整日里幻想著天下承平,那些圣賢經(jīng)義里的東西,也不過是欺上媚下,愚弄百姓的手段。
只能讀,而不能用。
治理地方,講的是恩威并施,所謂的恩就是官商一體,這樣才利于收取賦稅,治理平民百姓;所謂的威,就是殺雞儆猴,平民膽敢生事,就絕不能輕饒。
如此一來,才能確保治下太平。
李青云笑道:“這就是藺大人的非常之舉?”
“不然呢?”
藺晨飛眉頭微皺,詢問道:“李將軍真覺得憑此事,就能殺了馬公公?退一萬步講,哪怕是將軍的折子送到了御前,皇上就能治馬公公的罪嗎?”
“治罪與否,不試試又如何知道?”
李青云眉毛一挑,“藺縣令,升堂吧,百姓都在外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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