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撕破臉了對我們都沒好處,馬公公可是陷陣營監(jiān)軍?!?
藺晨飛壓根兒不想和馬順為敵,而是想聯(lián)合馬順,共同對抗李青云,以扭轉如今的劣勢,“就當藺某求您了行吧?”
“監(jiān)軍又能如何?”
李青云按著刀柄,緩緩起身,“藺縣令身為吉安縣的父母官,理應為治下百姓做主才是。不然的話,叛軍打來,誰還能站出來御敵?”
用得著本官的時候成了父母官!
用不著本官的時候,你從來沒把本官放在眼里!
今日哪怕是你說破了天,本官也不會跟你沆瀣一氣。
“李將軍剛剛說了,死的那人是你們陷陣營兵卒的堂弟,明年還準備加入陷陣營,為朝廷效力,為皇上盡忠。”
藺晨飛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馬公公是陷陣營監(jiān)軍,你是陷陣營主將,既然里里外外都是你們陷陣營的事,你們還是自己解決吧,本官有恙在身,少陪了!”
也不等李青云說話,便腳底抹油,向外跑去。
“將軍。”
邱德發(fā)投來了請示的目光。
“不用理他!”
李青云看著躲在角落里當空氣人的鄭阿牛,“鄭捕頭,升堂吧。”
“小人……是!”
鄭阿牛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邱德發(fā)問道:“將軍,藺縣令跑了,咱們還怎么斷案啊?!?
“沒了藺縣令,還不斷案了?藺縣令想獨善其身,也沒那么容易!”
李青云快步來到了縣衙,看著跪在一側的馬府家丁,“沖擊縣衙,形同謀逆,誰看見他們造反了?”
“將軍,小人看見了,他們還要殺衙役呢!”
“對對對,小人瞅著那個小胖子就像是董勝江的親衛(wèi)!”
“什么屠殺親衛(wèi),他們是來給藺縣令送信的!”
人群中忽然傳來了響亮的喊聲。
“有道理!”
眾口鑠金,只要大家行一致,白的也能說成黑的;吉安縣發(fā)生兩次叛亂了,再來一次也在情理之中。
“李將軍,冤枉啊?!?
馬府家丁如喪考妣,紛紛磕頭求饒,“這都是馬公公指使我們干的!”
“胡說,放屁!”
馬順推開了人群,快步走進了大堂,威脅道:“雜家指使你們什么了?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抄家問斬的大罪!”
原本還想辯駁的馬府家丁面色慘白,渾身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一群廢物,今日就是李青云饒了你們,雜家也定要爾等性命!”
馬順腹誹幾句,看向李青云,譏笑道:“李將軍不是要審問雜家嗎?雜家今日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斷案的!”
“馬公公再著急上路,也不差這一時三刻!”
李青云說著將厚背雁翎刀放在了桌子上,看著被黑牛扶上來的女人,和顏悅色地道:“把你遇到的事情一字一句地說清楚,是非對錯,本將給你做主!”
“小女盧淺淺謝李將軍!”
盧淺淺重重地磕了個頭,泣不成聲道:“小女昨日來城內(nèi)販賣野菜時,遇到了馬順馬公公,馬公公買了小女兩捆野菜,隨后那位名叫任耀的公公就說馬……”
“你再敢胡亂語,雜家絕饒不了你!”
馬順看到李青云來真的,著實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李將軍,雜家是個閹人,絕對做不出如此惡行。此事都是任耀打著雜家的名號行兇作惡,又假傳雜家的命令,帶著府內(nèi)家丁前來縣衙門口生事!”
跪在地上的任耀兩眼一翻,直接被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