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曾經(jīng)是老對頭。
現(xiàn)在也依然不怎么對付。
這倆怎么會一起來?
靈昆卻對著獸王說:“知道人家是誰的娘親,就要學(xué)會審時度勢,一個是親娘,一個是連姓氏都傳承了的娘?!?
“你白長這么大一個腦袋,都看不明白?”
“就算你是殷念的爹都不行,自古以來,比起爹,孩子就是更親娘,更何況,你都不是人家爹,還忙著上去叫板?!?
獸王冷哼了一聲,看著靈昆:“怎么你們倆的小孩兒也被拐走了?”
墨天淵不想搭理獸王,但忍了忍還是說:“我們魔族的孩子,早就組隊出去外面豐富閱歷了?!?
神光天賜雙翼。
就是為了更好的游覽山河。
他們是風(fēng)的孩子,是天空傳人。
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這么說起來,殷念之所以待不住,也是因為她是神光一族后裔吧?
墨天淵在心中驕傲的想道。
他們一族的孩子就是這么自由。
至于靈昆,他也是一臉輕松的對獸王說:“我家兩個女兒也是。”
“為了讓她們更好的成長,我早讓她們自已外出歷練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他一向來都很注重對女兒的教導(dǎo)。
獸王:“……”
那這么一看。
阮傾妘她們是挺辛苦的嗷。
也是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了。
“反正孩子們走了,我們來干那些事情就好?!币笈荒樰p松地說,“我族內(nèi)的事情都是我自已在料理,勸你們也都自已好好看,別想著太快把肩膀上的擔(dān)子給年輕人們。”
殷女對安帝說:“要我?guī)兔σ黄鹱鍪裁?,就讓小地鼠帶消息給我,用寫的也行?!?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殷女最討厭開會了。
開來開去,都講些沒頭沒腦的東西。
可殷女剛站起來。
安帝就不緊不慢的蓋上了茶杯。
“誰說我將你們聚起來,是單純?yōu)榱撕⒆觽兂鋈ネ娴臅r候?!?
“正如殷女所說,我也不覺得孩子們出去玩有什么不對的?!?
安帝將茶盞放下,輕聲說:“我將大家聚在一起,不過是想說,孩子們一日日在變強?!?
“他們有專門的學(xué)院,甚至還有修煉室,比武場,擂臺等等對戰(zhàn)方式?!?
“但是大家作為他們的長輩?!?
“不覺得最近對修煉有點懈怠了嗎?”
這話一出,原本還懶洋洋的獸王也來勁兒了。
一雙耳朵瞬間在腦袋上抖抖抖。
“哈哈哈!”獸王笑聲如鐘,“你倒是早點說啊,你要早點說我早就來了。”
其實獸王就是最早來的。
殷女摁了摁手指,發(fā)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已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大家都至少是一族之長的位置了,想必對手也不是這么好挑的。”
安帝說話總是徐徐道來,讓人不自覺就將那顆浮躁的心壓制下來了。
“你們平常和普通的小輩對戰(zhàn)是欺負(fù)他們。”
“和阮傾妘那樣的年輕人對戰(zhàn),打不過又丟人?!?
“想要遇到對方,又因為要端著威嚴(yán)體面,多有不便。”
上了年紀(jì)啊。
就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
“所以找個由頭,咱們也時常聚一聚,練一練?!?
殷女率先站起來,看了一圈,最后對著大塊頭獸王一勾手:“你,跟我來?!?
獸王起勁兒了,瞬間沖了出去,“誰怕誰?。俊?
而靈昆則是下意識看向了墨天淵,“要不要久違的比一場?”
墨天淵用斜眼看他。
“就你現(xiàn)在這實力,根基也毀了,和我打?”
靈昆唰的一下?lián)伍_扇面,“打你還是綽綽有余?!?
“你好大的口氣?!?
兩人也互相對罵著出去了。
安帝看著剩下還沒動的人,“放心,我叫了挺多的,還有許多在路上呢,大家可以慢慢挑?!?
“以后我每隔十日,就會以開會的名義將大家叫過來。”
“大家盡可放心的比試?!?
安帝穩(wěn)穩(wěn)安坐在位置上。
等外面逐漸轟隆轟隆的操練起來。
里面的人都也選好對手,興致勃勃的出去之后。
才靠著椅背。
長長舒出一口氣。
突然,安帝看向仍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慢慢飲茶的孟瑜月,“孟族長不去嗎?”
孟瑜月靠在椅背上,“算了,我對作戰(zhàn)并沒有太大執(zhí)念。”
“不過安帝你怎么早不弄晚不弄,偏偏在念念出去玩了之后,反倒是開始弄這些東西了呢?”
安帝給她續(xù)了一點茶水。
“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安帝眼神平和,“說是擔(dān)心殷念他們不在之后,那些窮兇極惡的人鬧起來。”
“可哪兒有那么多窮兇極惡的人現(xiàn)在?”
“真正能鬧出大事的,也就是咱們這群老東西了?!?
“現(xiàn)在是有殷念壓著,阮傾妘實力出眾,年輕卻讓人信服?!?
“等她們走的時間久了,你覺得這些人會安安分分的?”
“還不如我現(xiàn)在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消耗多余的精力,順便讓他們發(fā)泄發(fā)泄干那些瑣事的煩躁之意?!?
孟瑜月感慨:“還是你想的周全?!?
“不過?!?
她抬頭看著天空上皎潔的月亮,“不知道念念他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次出去,什么時候才能再回來?!?
安帝笑了笑,“恐怕要很久吧?!?
“在他們這個年紀(jì)?!?
“和朋友在一起,自然比和父母在一起來的更有意思。”
“孩子們開心就好。”
……
殷念仰頭,看著天空上圓圓的月亮,唇角微微翹起。
“念念,你干什么呢?”
安菀在旁邊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經(jīng)這樣仰頭看著月亮很久很久啦?!?
殷念這才收回有點僵硬的脖子。
“看你爹爹呢?!?
安菀大驚,“我爹在月亮上?”
殷念:“……”你是忘了一草一木都能是我的眼睛是不是?
好在安菀并不糾結(jié)這個,只是說:“咱們接下來就走嗎?”
“再叫一個?!?
“你不叫上袁澈?”殷念一提醒。
安菀就都想起來了。
“對哦,袁澈也還留在城中,其他人要么出去做任務(wù),要么出去玩了,說不定還能在外面碰到。”
尤其是他們還把人家阮首席也給拐帶上了。
阮首席不走。
袁澈肯定也不會走。
但是阮首席走了。
袁澈哪怕自已追也要追上來,只是等他追上來之后。
難免和他們一番鬧騰!
“對對對,咱們還得去接他?!?
旁邊周少玉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聲音含糊地說:“要不我說,讓元辛碎去接一下好了嘛?!?
“反正他們兩幾千年前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