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獸王一咕嚕就從原地坐了起來,因為太著急差點還坐到自已的尾巴,身后尾巴更是一通亂甩,都沒控制好,差點打在報信的小毛球身上。
“他們都不見了!”
他心臟一縮!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完蛋!完蛋了!”
可毛球卻不知道獸王為什么這么慌張,自已兀自想了一會兒后生氣地說:“大人!是不是有人欺負(fù)她們!”
“真是豈有此有!”
“沒想到太平盛世還有這種惡徒,我們肯定要……哎呦!”
小毛球的腦袋上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它委屈極了,兩只烏黑的眼睛泛出了水光。
“大人,你怎么用尾巴打我??!”虧它還跑的這么快,來給大人報消息,這一路上水都沒喝,也沒分心去撲小蝴蝶呢。
本來還想著到時候會因為速度快被夸獎,說不定還能得到一點賞賜。
獸王很是無語,雖然他們一族的孩子本來就很蠢,可他沒想到竟然能蠢到這種程度。
真是叫他氣的牙癢癢!
“你用你那全都是毛的腦袋給我好好想想!”
“你也知道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咱們頭頂還掛著個新神呢!”獸王一邊說,一邊用自已的尾巴戳著毛球的腦袋,一下一下超級用力的戳著,試圖把它這個本本的腦袋給戳開竅了!
獸王很苦惱。
明明魔族,異族那些人家中的小輩一個賽一個的聰明,怎么獸族就一代比一代單純呢?
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生活安逸了之后,它們就蠢的尤其突出了,關(guān)鍵是馭獸族那些人還一個勁兒的說崽子們這是天性單純,每次它們族中的長輩訓(xùn)斥小崽子的時候,就有馭獸族的小崽子沖過來維護(hù)這群小崽子,搞得族中的小崽子們也覺得自已沒問題。
還說它們好著呢,天天和人族小崽子一起混,都被寵壞了!
寵的更蠢了!
“這些失蹤的人和那位是什么關(guān)系???”他問那小毛崽子。
“總比你我和神明更親近。”
“誰敢動他們?”
毛球被說通了,一臉吃驚,“那我們怎么辦?是誰干的這事兒??!”
獸王快厥過去了,“我都說這么明白了,你還不懂?”
完蛋了,獸族的未來怕是要葬送在他這一任獸王手上了。
“那除了頂上那位,還有誰能做到讓這些人同時失蹤!”
“快快快,陪我去找安帝他們!”
獸王急急忙忙往外面走,“我看這幫小崽子是在家里待膩味了,不,應(yīng)該說頂上那位膩味了。”
“自已跑出去玩還不夠?!?
“現(xiàn)在要拐著他們一起玩?!?
畢竟人多熱鬧嘛!
“他們走了,啊你看,尤其是阮傾妘,畫萱,安菀,這么能干的人走了,那得多出來多少活計?”獸王想了想,“說不定還會帶走更多的小崽子,你說神明大人也真是的!”
獸王一邊往安帝的住處狂奔,一邊抱怨,“只帶個周少玉那種光喜歡打架的小子走就好了嘛,干什么把那些能干的老實孩子帶走呢?”
“再不濟(jì),帶上我走也不是不行!”
“這小丫頭是嫌棄我年紀(jì)大了?駝不動她不成?”
毛球:“……”
在您這話可千萬別到外頭去說。
人家該笑話您了。
要選人也是選它這種年輕力壯的獸吧!
它還有毛!
駝人多軟呀!
不過小毛球不會把這個想法表露出來的,他覺得自已比獸王大人聰明,獸王大人每天說他們笨,其實他們是聰明的,獸王大人笨笨的。
獸王的速度還挺快的,很快就到了安帝的府邸前。
它也沒有叫人通傳。
直接自已就闖了進(jìn)去。
外面守門的人剛要阻攔。
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税驳鄣穆曇簟?
“無事,讓獸王進(jìn)來?!?
而守衛(wèi)也不愧是安帝訓(xùn)練出來的,從滿身戒備到恭敬只用了一瞬的時間就轉(zhuǎn)換完了,獸王看了之后更嫌棄自家毛球了,自家毛球如果討厭一個人只會炸毛,而且不炸個半個時辰都順不了毛的。
獸王一進(jìn)去,就看見安帝已經(jīng)煮好了茶水,甚至已經(jīng)擺在了自已對面的位置,就好像知道它一定會來一樣。
“呦,這是早就收到消息,在這里等著我呢?”獸王忍不住撓了撓頭,“你一點都不著急,聽說你女兒也找不見了?”
安帝笑著將茶水往前推,“不是不見了,是出去玩了?!?
“都還只是一群孩子,出去玩一玩怎么了?正是大好年華,這么好的山水風(fēng)景,不出去玩可惜了?!?
獸王一把就推開了那茶水,“我不喝,這個喝著不帶勁兒,有酒嗎?”
安帝又將另一杯推了過來。
正好是酒。
嘖,安帝還是這么聰明。
“還是你懂我,哎呀,你說的好聽,到時候這些活不都是要你來干?”
安帝笑而不語,這老東西,別以為他不知道獸王打的什么主意,簡直要把‘躲懶’兩個字就寫在自已眼睛里了!
安帝也不說話,就用那雙看穿一切的眼睛,一直笑瞇瞇的盯著獸王。
被安帝這么笑容滿面的盯著,獸王背后慢慢爬上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老小子,不安好心啊。
不過也是,安帝本來就不好糊弄,又不是它族里那些蠢小子。
獸王干咳了一聲,突然覺得剛才吃下去的那碗酒變得燒喉嚨起來,“那什么,你看我做事兒也粗手粗腳的,有的時候,想幫也幫不了你啊是不是?”
可安帝還沒說什么,旁邊就傳來了蘇降的聲音,“找什么借口?咱們這種笨手笨腳的,就去干粗活唄。”
和聲音一起到的是熾熱的火焰,直接便從門外沖進(jìn)了一層熱浪,但安帝的府邸不是用普通的材料鍛造的,這些火焰并不能燒毀屋內(nèi)的東西。
不過看見這火焰,獸王就知道是誰了。
還能是誰?
殷念她爹唄!
蘇降走過來一把就攬住了獸王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獸王那張臭臉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該死!
怎么忘記還有蘇降這家伙!
獸王僵著一張臉,蘇降卻已經(jīng)邦邦綁列下了好幾條獸王能干的事情,掰著手指頭數(shù):“你看看,那些臟活累活,不就可以干?”
“教訓(xùn)那些心存惡意的,不遵守規(guī)則的?!?
“窮兇極惡的歹徒,把他們打的服服帖帖?!?
獸王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差了。
他看向安帝。
安帝扭開了臉。
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