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帶上畫萱?”阮傾妘聲調更高了。
眉頭皺的更是能夾死殷念那顆說風就是雨的腦袋。
“對啊,你別擔心啊,畫萱不是一向來都很乖巧,我說啥就是啥,不會惹麻煩的?!币竽钜荒樞θ?。
可阮傾妘根本笑不出來。
就是因為畫萱太聽話了。
所以她才擔心。
像是一群歪脖子樹想要拐帶自已花園里成長的最好最嫩的那棵大白菜的感覺。
大白菜長歪了怎么辦?
殷念見情況差不多了。
背著手往外走,像個小老頭似的,“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奮發(fā)圖強了?!?
“把事情交給你我很放心。”
“我們在外面你也不用擔心的,不會惹出什么很大的事情的?!?
“我辦事,你還放心不過嗎?”
殷念用力的說著反話,在邁步往外走的時候,心中已經默默開始倒數了。
三。
二。
一。
“等等!”
殷念背對著阮傾妘,嘴巴已經裂開了,嘿嘿。
“我和你一起去。”
阮傾妘黑著一張臉。
放任她一個人帶著一群人出去那還了得。
殷念身前的手狠狠捏了捏在空中擺出一個慶賀的姿勢。
“那咱們現在就走!”
殷念一只手壓著阮傾妘,生怕她回過味兒來反悔了。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
“你也要學會躲懶!”
“看看安帝,天天出去曬太陽,我就看見過好幾回了,說什么機會要讓給年輕人,我看他身子骨硬朗的很!”
“咱們年輕人,就是要闖蕩!”
一群滿級大佬。
口口聲聲說要去闖蕩。
闖蕩什么?
對他們來說哪里不是新手村?
也虧得殷念說得出口。
阮傾妘什么都不需要帶。
她只跟在殷念身后,走出門就看見了,小心翼翼笑著的魚綿綿和畫萱兩人。
元辛碎依然是繃著個臉。
她沒想到殷念已經把畫萱帶出來了。
“好,下一個去叫上咱們的小公主。”
殷念掰著手指頭算人,“把能叫的都叫上!”
小公主現在在哪兒來著?
她風風火火的帶著阮傾妘她們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
后腳公會那邊報信的人就來了。
“阮校長,不好了,說畫萱會長消失……”
報信那人看著大開的房間門。
愣了一下。
將腦袋探進去,卻看見房間空空蕩蕩。
咦?!
他們院長人呢?
……
此刻,陰陽河旁。
周少玉一只手拿著長槍。
一只手抓著個小崽子的肩膀。
“芽芽,你記住,用長槍的人,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已的手和……”
話都沒說完。
被他摁著的芽芽已經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她臉上兩團肉跟著膨脹起來。
困倦的揉了揉眼睛。
“可我不想學長槍?!?
“我是來找殷念姐姐的?!?
結果在陰陽河旁就被周少玉截下了。
一臉自來熟的湊過來不說。
還自顧自說要教她用長槍。
天知道她并不想學長槍。
旁邊正在努力挖草藥的安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就禍害芽芽吧!”
“芽芽,別搭理她,只是殷念現在不在了。”
“她和元辛碎跑出去玩了?!?
“你下次再來吧?!?
芽芽嘟著嘴,踢著腳下的小石頭,“可我上次來,他們也說她不在家的?!?
“她為什么天天不在家??!”
芽芽脾氣不小。
畢竟在家里大家都寵著她。
安菀將幾顆靈草放進自已的藥草兜里,聽見這話覺得有意思,“那我們芽芽經常在家呆著嗎?”
芽芽:“……”她要是在家待得住還會出現在這里嗎?
這人講話壞壞的。
“算了,殷念不和你玩,我們陪你玩唄?!?
安菀擦干凈手,去牽芽芽的手。
芽芽這回倒是乖乖讓牽了,只是她看向身后跟著的周少玉,“你為什么一直跟著她?上次我來,我就看見你跟著她?!?
周少玉被噎了一下。
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當然是為了保護她,她一個人出來采藥,多危險,你一個小孩兒懂什么?”
芽芽撇嘴,捂著額頭兇巴巴的看著他:“我最討厭別人打我腦袋了!”
周少玉‘呦呵’了一聲,“那我就碰了怎么了!”
說著,還要伸出手再去彈一下。
芽芽憤怒極了:“不許碰我的腦袋!”
說著飛起一腳想要踹人,奈何她的小短腿根本不是周少玉的對手。
周少玉樂呵呵的笑了一聲。
將人抵在自已身前。
“打不到我哎嘿嘿!”
安菀:“……你非得欺負一個小孩子干什么?”
她頗為無語的搖了搖頭。
周少玉:“你懂什么?就是因為還小,所以才要逗著玩兒?!?
“你得好好吃飯,快點長大,才能還手,不然就你這個小豆丁,我……?。?!”
周少玉的聲音驟然改了個調。
芽芽只覺得腦袋上一輕,周少玉已經從她面前‘咻’的一聲飛走了。
周少玉在地上滾了兩圈,立刻站起身警惕的看向四周:“誰?誰偷襲我!”
他捂著屁股,試探性的問:“阮傾妘?是你吧阮傾妘?”
安菀:“……你能不能別鬧了,阮傾妘才沒那么多閑工夫來陪你鬧騰,她現在肯定在第一學院忙碌的干活,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天天沒個正行!”
周少玉對這個說法并不服氣。
“誰說的!殷念不也天天到處耍?怎么就只有我一個人了!你們這些人就是偏心!”
剛說完。
腦袋又被彈了一下。
差點給他彈飛出去!
就和他剛才戲弄芽芽一樣的彈法兒。
“嘿!還上癮了是吧?阮傾妘!有本事出來,我們兩個單挑!”
芽芽本來還挺不高興的捂著自已被彈紅的額頭,這會兒倒是開心了,咧著嘴哈哈笑個不停。
“藏著躲著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