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這兩個人偶娃娃了。
她的內(nèi)心不再干涸枯竭,她的世界有了新的顏色,血肉飽滿。
“爹爹。”
“你這樣活著,你真的高興嗎?”
“蟲族的林梟,享受著一呼百應(yīng)的地位,從內(nèi)到外的愉悅我能感受出來。”
“可你呢?”
“你只有在見到她的時候是高興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
“你為什么要背叛你的愛人呢?”
“別說是為了我?!毖垦看怪^,地上大灘的血還在一滴滴累著紅色的花,“如果是為了我?!?
“那就和我一起離開吧?!?
白尋的額頭同樣都是血。
他微微仰起頭,輕輕探出一口氣。
“我們芽芽,真的是長大了呢?!?
“爹爹隨時都可以去死?!?
“但芽芽不可以?!?
他朝芽芽露出了一個純粹至極的笑容,“芽芽無論如何,都不可以?!?
……
“為什么還是不行!”
殷念的意識重重砸在林梟的意識屏障上。
她在門口走來走去。
神情凝重,“他的蟲族意識和我的意識到底差在哪里?”
那些守在門口的蟲族已經(jīng)很久都不敢放松了。
高集中度的緊張是很累蟲的。
它們總是在快要累趴下的時候換上一批守衛(wèi)。
但就算是這樣。
外面的殷念看起來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好像很輕松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蟲族們已經(jīng)累的吐舌頭了。
尤其是殷念有的時候還會趴在屏障意識那邊,睜著那雙大眼睛盯著它們。
如果離得近了。
哪怕有頂皇的意識保護(hù)。
可能還是會被她影響到。
她也在以飛快的速度進(jìn)步著。
蟲族滿頭冷汗低頭甩了一下腦門子的汗。
再一抬頭。
就看見殷念不見了!
它的臉都差點嚇的裂開!
“殷!”
一個字從喉嚨里擠出來又戛然而止。
殷念不是不見了。
她只是落在了地上的一個角落。
她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像是一個球。
不知道在干什么。
蟲族剛放下去的一顆心猛地又提了起來。
“殷念……在干什么?她在看什么?”
殷念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眼前的是什么東西。
只見角落里,一團(tuán)白白的東西從那屏障中穿了過來。
從土里拱出來。
它拱啊拱的。
最后竟然拱出了一只白爪子。
沒有皮肉,只剩下骨頭的白爪子。
看著陰森森的。
白爪子甩掉了身上的土。
沖殷念張開五指,左右搖擺。
呦~
啪!
一記老拳從上而下墜落。
殷念大喝一聲:“我打!”
白爪散的七零八落。
殷念打完才皺起眉頭。
她警惕著蟲族領(lǐng)地的每一件東西。
打完了才撿起其中的一根骨頭,發(fā)出了靈魂疑問:“這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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