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

“滾??！”芽芽一聲比一聲憤怒，“這又是誰的血肉做成的東西？”

“是以前的存貨?！卑啄锬锼坪醢朦c沒有因為芽芽的憤怒而失落，他也習慣芽芽這副暴怒的狀態(tài)了。

“你還不了解爹爹嗎？”

“只要是我們芽芽需要的?！?

“無論多艱難，我都會幫芽芽弄到，而且，為了延長我們芽芽的壽命，我肯定是存夠了芽芽需要的資源?！?

芽芽一拳捶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我不需要！”

白娘娘笑著伸出手。

無數(shù)金身出現(xiàn)在他背后。

直接束縛住了芽芽的手腳，將她的嘴巴掰開。

“沒關(guān)系，芽芽現(xiàn)在到了叛逆期了。”

“聽說長大了的孩子都會有這么一段時間。”

“作為父親，我要好好引導才行?！?

白尋面無表情的將藥全部塞進了芽芽的嘴巴里。

芽芽死死盯著白尋，無數(shù)法則噼里啪啦的在空氣里炸開，將他的金身也炸的滿是傷痕。

這父女兩個。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以這樣的方式相處的。

一個是要將自己孩子的翅膀折去關(guān)在眼前籠子里。

另一個則是要帶著滿身罪孽的父親和自己一起死。

當芽芽的決心被三兩語說成‘叛逆’的時候。

她的憤怒堆積到了。

那些血肉腥味順著喉嚨流到她的肚子里，也成為了憤怒的燃料。

“我們芽芽要快點長出第五片葉子才行。”

“這樣芽芽的叛逆期就結(jié)束了，芽芽就是大人了?！?

“爹爹不是說過嗎？”白尋張開雙臂，抱住了芽芽。

芽芽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直接撕扯下一塊肉。

白尋毫不在意，抱緊了女兒，“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會想辦法結(jié)束我們芽芽身上的詛咒?！?

“這么多年，爹爹已經(jīng)找到了方法了。”

“芽芽，你要相信爹爹?！?

“我們不能在這里功虧一簣啊?！?

“朋友？哈？”他的手臂用力的像是要勒進芽芽的肉里，笑聲微微顫抖，“那是什么東西？”

“年輕的時候，我也曾以為我有朋友的?！?

“可最后，芽芽，你就會發(fā)現(xiàn)，朋友這種東西，什么都不是！”

“人性終歸都是自私的?！?

“而最喜歡從背后捅刀子的，就是所謂的朋友?！?

芽芽呸的一口吐出鮮紅的血肉。

抬腳踹在白尋身上。

白尋用力抓著她的肩膀，五指彎曲扣住她，“你的朋友們，早就忘記了你，那殷念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代替你娘的位置，成為新的領(lǐng)地掌權(quán)人！”

“他們誰來看過你了？”

“還不是只有我……”

話都沒說完。

只見芽芽猛地往前一個頭槌。

以同歸于盡的架勢，用自己的腦袋狠狠撞在了白尋的腦袋上。

這一擊是用了全力的。

砸的白尋腳步不穩(wěn)的后退。

芽芽自己也轉(zhuǎn)了兩個圈，咚一聲坐在地上。

她眼冒金星，額頭都破了，血嘩啦啦的流下來。

頭頂那四片葉子想要幫她止血，卻半點用都沒有。

“爹爹?！?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朋友不朋友的事情了?！?

“現(xiàn)在是，我和你的事情?！?

“不管有沒有殷念，不管我的朋友們是怎么看我的?！?

“都已經(jīng)和我現(xiàn)在的心情沒有關(guān)系了?！?

芽芽扶著墻站了起來。

“和我想要帶著你一起死，毫無關(guān)系?！?

“爹爹，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對錯，其實現(xiàn)在也依然不算特別清楚?！?

“但我知道什么是開心，什么是痛苦了?！?

“讓我痛苦的事情，就應該結(jié)束掉。”

“痛苦的根源，應該被拔除掉?！?

這其中。

包括你。

也包括我自己。

芽芽跌跌撞撞又搖搖晃晃，提到了旁邊的人偶娃娃都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會在乎。